猛灌水。
山上的清泉干净且清冽,宛如大山的馈赠。
女知青们看到也忍受不了身上的脏污了,寻了一处拐弯别人看不到的位置,也将身上头上都洗了洗,只是她们不方便像男知青一样,直接把上衣脱了洗澡,但也尽量把能洗干净的地方都洗了。
只有那受伤的女生,手里捧着被大额头青年塞过来的刺玫,因为腿伤不方便上下小溪,愣愣地坐在那里,身上又脏又臭,还是她的同伴过来扶她下了溪边,勉强在小溪的边沿翘着一条腿洗了胳膊和脸,最后艰难的被宽额头青年找来一辆板车,让女知青们把她扶到了板车上,几个男知青们拉着她下山。
一捧刺玫,她是一边哭一边吃,味道酸酸甜甜,和草莓类似。
原本还要把他们再关到大队部地窖里的江建军,看到她那只受伤的腿,为难了。
她那腿虽然没有伤着骨头,在江建军看来就是皮外小伤,可伤口毕竟不小,又被锋利的山石割的够深,两片肉宛如人类的上下嘴唇般翻过来。
现在毕竟是夏天,伤口肯定是要发炎的,再扔到地窖那脏污的地方,难免要感染,到时候就麻烦了。
[181]第 181 章
因她的腿上糊了一大块草木灰,江建军也看不到伤口长什么样,无法判断她的伤,但只看那完全被血水染透的草木灰,和她用草木灰捂着伤口的手的血,就知道伤口估计不小,忙叫大额头青年:“阿三,你去给她拿块麻布来!”
一直用手捂着伤口止血也不是个事。
有人重新拿了草木灰来,要覆盖在她腿上原本的草木灰上,再用麻布绑住,让她松开手,女知青哭的死都不敢松开手。
一天劳累,又累又饿,又流了这么多血,她哭的眼前发黑,脑袋眩晕。
过来给她换草木灰的名叫‘阿三’的大额头青年被她哭的没法子,无奈地对江建军说:“我滴老天,比我侄女还会哭,她手捂着不放我也没法换草木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