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还以为你不敢来。”
薛止转身,双眸眯起,看到苏临砚手里拿着他的螭龙刀,当下便怫然不悦,从马鞍拾起弓箭,搭弦一射。
用了十足十的力,迅猛一发,沉铁交错,刀背瞬间震颤不止,绽开铁器独有的一种嗡鸣声。
螭龙刀被打落在地上。
苏临砚摊开手,看到掌心那片皮肤已然红透,低声笑了。
他走近,慢慢拨开前路的枯枝,直到跟薛止平视,才道,“掌印大人,我竟不懂你到底为何愤怒。其实理所应当,都该是我比你更愤然。”
薛止面无表情,悠悠重复那四个字,拉长道,“理所应当”
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将他打量,目光里夹着刀子,绕着人的骨缝刮,“你倒说说,是哪里来的理所应当。”
薛止一身黑蟒箭袖,腰系银带,穿在身上颇俊美风流,只是他肤色白得黯然,便显出一股戾寒,特别是那双淡色瞳,清凉冷淡,眨一眨,仿佛就要见血。
苏临砚嘴角弯起:“我初到应天府,入翰林之时,还未拜叶老为师。当时,在下曾向他人打听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