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无甚表情的贺兰池,逼近的身形一顿,停在案几前,看着被禁锢在自己兄长怀中,官袍微乱的祝乘风,抬手翻动起了攥在手中的信件,一封,一封,看得极为认真。面上癫狂神情变化几瞬,又生扯出一副委屈之态,眼眶泛红控诉起来:
“皇兄告诉我,驸马和那个陈府之女,自幼感情极好,我本还不信,可皇兄说他私自调查过驸马,知道你们幼时经历的一切,还一力鼓动我去翻看你的私密之物。”
说到这里,他像是过于难过,语气还带上了一丝哽咽:“我经不住皇兄的鼓动,才去私翻驸马信件,却不想果然看到了这些密语,驸马,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贺兰池这番委屈模样,没有让祝乘风升起愧疚,反而让他心下泛起寒意来。
身后的帝王,似也没想到自己的胞弟,能反将他一军,已经落到绯袍玉扣上的手猛然顿住。
祝乘风虽在几日的相处中,已知帝王不似表象那么端持,但面上却还是做出微讶的神态,似是不信帝王能做出私窥臣子之举:“陛下,臣无密瞒于君上,臣也不想因臣之过,而使天家失和,臣自请去外殿处理职务。”
说罢一把扯下帝王箍在他腰间的手,豁然而起,又隔着案几拿过贺兰池手中攥着的信纸,随意翻看几下,就拢入袖中。
略一停顿,便对着神情委屈,但凤眸晦暗的贺兰池,郑重解释:“臣和阿……臣和老师之女,幼年感情虽好,长成后却谨守大防之礼,无一丝越雷之处,还请殿下不要徒生忧虑。”
这两个疯子,一个时时发疯,翻脸却能换上纯良模样。一个表面端得威肃之君,背地却做尽以君逼臣的疯癫之事,更可怕的是。
他们是天下的主宰。
能一言起荣辱,一怒定生死。
一个以雄主之威,镇压四海,且毫不在意名声的帝王,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所以他便是怒极,也只能压抑着,忍受着,帝王和泰安一次次的逼迫和试探。
整理好情绪,祝乘风朝着帝王微行一礼,就要绕过案几,去往外殿。
沉沉的低笑自身后响起。
帝王铁箍般的手臂,箍上驸马的腰肢,绯鹤袍服在空中荡出带着香风的弧度。
以为能躲过一劫的驸马,被强势的帝王,抱坐在了先前还处理着职务的案几之上。
“陛下!”
“慈渡怎不问朕泰安所说是真是假?”
“臣子怎可质疑君上?”
“那驸马可是在质疑我的话?”贺兰池并未绕过案几,只隔着案几前倾身体,凑近去嗅吻那束在玉冠中的乌发,委屈神情如面具般褪去,声音逐渐暗哑:
“几百封的书信,只我挑拣出来的极亲密之语,就有几十封之多,驸马和我成婚后,并不曾对我说过如此亲密之语,想来驸马腹中藏的蜜语,已是极多,既不想对我诉说,那我便把那青梅,召入宫中,以解驸马的相思之情?”
他语气虽温中带怜,但其背后的深意,还是让祝乘风即使一忍再忍,也按压不住怒意来:“殿下!你我之间的事,何必要强拉别人进来!”咾阿;姨群.追更“68*50*57;久6久
“哼……”
话音刚落,双掌撑在案几上,圈困住人的帝王,抬掌猛压向祝乘风含满浊精的腹部,肃沉的声音带了不快:“你们二人?在慈渡心中,朕被抛去了何处?”
满腹的饱胀灼烫之意,让祝乘风蓦地后仰起脖颈,向后支撑身体的手指,猛得划过紫木案几,张唇喘息几瞬,才调整好自己的气息:“陛下在臣心中,是圣明之君。”
“在龙榻上逼奸臣子,以龙精灌溉臣子穴腔的圣明之君吗?”
已彻底撕下伪装的贺兰池,犹如把猎物逼入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