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仰头才能看清你的脸。”

“你出生时生得很瘦小,像只猫儿一样在哀家怀里啼哭,那时哀家整夜不敢睡觉,时不时还要探一探你的鼻息,生怕一不留神,上天就把你收了回去。一转眼,竟然也十多年过去了。”

祁瞻徇恭恭敬敬地跪着,微微抬起头,看向那个素来高不可亲的母亲。

“哀家做得这一切,都是问心无愧的。纵然有朝一日,哀家去见了你父皇,哀家也能扪心自问地道一声尽力。可是瞻徇,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在做什么?”

“你真是荒唐!”她终于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皇帝!知不知道自己要三思后行?”

“周朔平一旦被抓捕入京师会是什么后果什么下场?你可知这件事就会愈发不能得一个善果,日后将会有多少株连之祸?”

祁瞻徇仰头道:“我为什么要怕株连?那群大臣们敢私结党羽,祸乱朝纲,就该是抄家落狱的下场。”

见他依然没有参悟玄机,太后踱步至祁瞻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