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各府州都有黄册的存档,不出三年,这里便能和从前一样了。”张濯微微欠身,好让她能听清自己说话,“三年而已,于青史上不过弹指一挥间,什么都改变不了。”

“别多想了,嗯?”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又像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好像他早已领悟了因果,只需要如看戏人般,冷眼旁观这一切,按部就班地走向那个早已注定的结果。

他的眼睛这样好看,倒映着山水万千,像是装着一片宁静的海。

登岸后,张濯传了轿子将郁仪暂时送到了户部的直房里。

这是一间面北的房子,清冷又干燥,只有一套桌椅和一张床。

空气里飘荡出一缕隐约的奇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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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简又雅致。

“坐吧。”张濯指了指床沿,“这是我在户部的直房,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