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烟气,手中抱着的卷宗哗啦啦的掉在地上。人像是没了力气,全靠张濯托着她的身子才不至于摔倒。
“水。”张濯伸手。
立刻有人将水囊递上来。
张濯半抱着她,原地半跪了下来,他撩开郁仪的长发,将水囊中的水淋在她的头发和脸上。
终于能看清郁仪原本的模样,她靠在张濯怀里,脸颊被热浪灼得泛红,神志却依然清明:“黄卷,抚州的黄卷,被我抢出来了。”
她适才吸了不少烟气,声音嘶哑,可语气又是这样的兴奋:“张大人,我能给抚州百姓一个交代了。”
眼底泛开薄雾般的烟霭,张濯的心里只余下了无尽的酸楚。
他将水囊凑到郁仪的唇边:“你做得很好。”
他没有责备她以身犯险。
也没有告诉她,自己恐惧得肝胆欲裂。
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意味深长的赞许。
郁仪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又看向他:“张大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