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做个交易,助我离开京师,回到北元。”脱火赤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把你要的东西交给你。”
而今他困居于馆驿之中,虽自知太后不会重责于他,但这种受制于人、处处掣肘的感觉分外不妙。
他入京已一月有余,瓦剌部是否太平,仍是悬于他心头一块巨石。
郁仪平静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馆驿周围都是锦衣卫,我要一份他们的换防图。”
郁仪听罢却缓缓摇头:“我不能助你,这于我而言是叛国之罪。”
脱火赤今日从馆驿中脱身,显然废了一番周章,势必想带一个结果回去。
他语气沉沉:“首先你要明白,我此刻想要离开京师,并非是我害怕你们大齐的太后,也不是我做贼心虚,而是瓦剌部局势动荡,非要我回去主持大局。若非如此,她即便是再关我十天半个月也不痛不痒。此外,你可明白,你们大齐手中的证据是不足以为我定罪的。”
郁仪知道他所言不假。
即便很多人都猜出晋安坊这次交易是要与脱火赤完成的,可饶是如此,仍只能就此掀过。
“你们汉人喜欢说‘论迹不论心’这句话,你也要清楚,是祁瞻庭和赵公绥要与我交易,而非是我上赶着找他们。晋安坊内的兵器,也没有落入我的手里。”
那时,脱火赤的确打定了主意,他提前来到京师,早已在暗中部署好了一批人马,这批兵器刚好可供这群暗桩使用。可他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打算与太后暂时交好,加之在晋安坊内见到了苏郁仪,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放弃了这次交易。
以上种种,都没能让大齐这边寻出什么破绽,他也相信,即便太后他们再强留他待在京师中,最终依然要放他回去,只是此刻他没了陪他们玩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