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

白檀会跟着顾氏郎主一起面见太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檀会将阿日娜公主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为了体现真实性,郁仪还教了她几句北元话。

而那一刻,祁瞻徇就会骤然想起,在为脱火赤接风洗尘的宴会上,他亲眼看见脱火赤与阿日娜在翠微湖边私下往来的画面。

什么都有可能是虚的,偏偏亲眼见到的一定是真的。

到了那时候,祁瞻徇就成了她最有用的助力。

如此就足以给梁王定罪。

若真到了这一步,赵公绥最后的依靠便彻底坍塌了,除掉他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郁仪翻着手中的卷宗,心中却很平静。

她已经在学着收敛起自己的冒失与莽撞,成为一个思虑缜密的人。

郁仪想,或许她已经被不可逆转地改变了。

某一刻,她也觉得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释然与欣慰。

她觉得自己做得比过去更好。替无罪的人伸冤,替无辜的人报仇。

她依然沿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向前走。

吃过午饭,郁仪听到外头有些喧闹,一问才知,太后命人查抄了梁王的府邸,梁王本人也被关进了宗人府,阿日娜正在受审。

事情唯有闹到这一步,才终于能够摆到台面上来,何尝不是一种可悲呢?

后来听说脱火赤本人也被问及此事,他咬定了自己对此一无所知,说全是阿日娜一人的主意。有人问他阿日娜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妹妹,脱火赤道:“我父王有数不清的女人,我自然有数不清的兄弟姐妹。或许是她谎报身份,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吧。”

一句话便否定了阿日娜的身份。

祁瞻徇知道他说谎了,但此刻两国正在邦交的关键时期,有些事也只能装作不知,所以将一切事都了结在阿日娜身上是最合适的。

纵然阿日娜在狱中几次翻供,想要面见太后和皇帝,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