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

龟公摆手,倒退数步:“别再吐我身上了啊。”

郁仪走上台阶,向右手边的回廊处走去,这里处处传来莺声燕语,隔着一道垂帘,更有嘤咛声时隐时现。

恶心。

她的眼神冷淡了下来。

走至尽头处,最里面的那间房中却没有了调笑声。

其中一人道:“永年再稍等片刻,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

说话的人是王以骋。

“这一个月以来,我几乎每日都在和这群北元人打交道,他们早在请旨入京前便悄悄潜入京师,为的也是主子们大计……”

他们是在这里等北元人。

这名叫永年的人应该就是梁王的心腹了。

梁王与北元人相勾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是郁仪也不知,为何这北元人迟迟都不现身。

房中那几人似乎有些不耐,又或者是他们心中亦觉得不安,恐生变故。

那名叫永年的人终于说:“不行,我觉得今日不大对,我要先回禀王爷,王以骋你先留在这里,若北元人来了替我解释一番。”

到了此时,这里也不好再多留。

郁仪匆匆下楼,走到暗娼门外,她看见亭一正坐在一旁的赌摊前装作看人猜大小。

郁仪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亭一跟在她身后,二人拐入一个巷中,郁仪附在他耳边低语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