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门走了进去,锦衣卫自然都认得他,所以无人阻拦。

站在门口,郁仪向前殿看去,脱火赤不在,只有太后、皇帝和永定公主坐在席间。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永定公主刚摘下面纱,正哭得梨花带雨,皇帝面带阴云,唯有太后却依然面不改色。

赵子息走到皇帝身边说了句什么,皇帝抬头向门口处看来,想了想,站起身和太后说了句什么,然后顺着通廊走了出来。

郁仪刚要行礼,祁瞻徇便托住了她的胳膊:“不用。”

他也不问郁仪要说什么,径直往前走了几步,郁仪小跑了两步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去哪?”祁瞻徇问,“朕也有话要对你说。”

“御花园吧。”郁仪建议道。

于是祁瞻徇真的迈步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几个小太监远远地跟在后面,也不敢声张。

才走出朝阳台,祁瞻徇就对郁仪说:“脱火赤向母后求娶映禾。”

这一句无异于平地惊雷,就连郁仪都吃了一惊:“什么?”

对于她的反应,祁瞻徇不觉得意外。

他深深吸了口气:“朕也很意外。”

关于这个消息,祁瞻徇本人其实是喜怒参半的。

怒是因为他认为脱火赤不配向大齐提条件。

喜则是因为若永定公主真的嫁给了脱火赤为王妃,或许比她嫁给赵子息,对自己更有益处。

一边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妹,另一边是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赵家父子。

很难说到底是哪个情绪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