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为了这最后一击。
他也好、赵公绥也好,一定在这京师中不为人知之处,积蓄着他们的力量。
郁仪这一句话落在梁王耳中,无疑是在嘲讽他不日将要就藩的事情。
他眼底有轻蔑之色,显然不把郁仪放在眼里。
郁仪对着他再行一礼,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席间时,都察院的人散了大半,许奚还没走,见郁仪回来不由得松了口气:“怎么去了这么久?张尚书可是有什么事吗?”
郁仪面不改色道:“户部今年在盐课司里换了几名主官,如今到吏部里拿名帖,刚巧这件事原本是我来承办的,所以多问了几句。”
她说得轻描淡写,许奚自然没有怀疑:“宴会过半,不少人都撤了,我也先走了。”
这样的大宴,他们这些坐在后面的人,自然不会被主子们太关注,假借尿遁的人不胜枚举。
郁仪点点头:“我一会儿也回去。”
许奚嗯了一声,起身也走了,看样子方才一直不走也是在等郁仪回来。
白元震也还没走:“刚才你不在,听这脱火赤的意思,过几日要在南苑同陛下和宗亲们比一比骑射。”
郁仪微微惊讶:“骑射?”
白元震点头:“可惜宁王不在京中,不然定然是他夺得头筹。”
郁仪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宁王,只知道他生母出身不高,从小在南北各路军中长大,骑射俱佳,先帝最初并不看重这个儿子,他生生是凭借着军功在先帝心里为自己争得的一席之地。
见郁仪对宁王有些陌生,白元震便多解释了几句:“宁王最是勤勉,这些年来留在京师的日子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不过听说宁王这几天就要回京了。”
“为了脱火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