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牌一事,下官心里还有疑点。”

“不知道娘娘有没有看过那几枚假令牌?”

太后徐徐摇头:“那名姓朱的知事一时胆怯,已自行将假令牌销毁。”

“下官是见过那几块假令牌的。”郁仪看向太后,一字一句,“做工繁复精美,根本就不像是假的。若不是他们出现在了盐缸里,下官只会以为这是内宫的真东西。”

“三千营的虎符若真在娘娘手上,那么这造假的人又会是何人?又是谁有着如此高超的本领和手艺,能如此以假乱真?这说明造假令牌的人定然是见过真令牌的人,敢问娘娘这又能是谁?”郁仪向来谨慎细心,能看出寻常人不易看出的纰漏,“除此之外,他还会在什么东西上造假?若日后再有假国玺、假遗诏,又当如何?”

郁仪看向太后:“数月前的假黄册,又是谁做的?”

这一句的的确确让太后的心里转过了不少念头。

黄册案是赵公绥做的,即便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与证据,可太后对此事依然心知肚明。

若假黄册与假令牌都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话,是不是也意味着赵公绥已经和祁瞻庭联手共事了。

这件事可比贩卖私盐严重多了。

可偏偏假令牌却被烧了,即便是想去查验也不得了。

太后一想到京师之中竟然还有如此一位能工巧匠,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如此巧夺天工的技艺,若不能为朝廷所用,便是杀了也万万留不得。

想到这一重,太后对郁仪的语气倒也缓和了几分:“这件事哀家会留意的。”

郁仪说:“下官有个朋友,就是刑科的秦令史,他对这些手艺上的东西有些造诣,若娘娘需要,下官可以叫他去四处探探口风。”

秦酌是琉璃厂的常客,平日里除了雕木头,也喜欢淘换些有意思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