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上的除了户部的印,还有哪一种印?”
“是核查印,一般都是司礼监用,太平年间的核查印已经被翰林院拿走了。”
“那兴平年的呢?”祁瞻徇问,“这东西应该已经封存了吧。”
库监点头:“这是先帝在时才用的印,早就封存起来了。一般人想用,还要额外签批,咱们这都有记档。近几个月来,兴平年间的印还没有出入库的记录。”
祁瞻徇听罢冷笑:“那真是活见鬼了,有人拿兴平年间的印来仿造黄册,你这个库监的人头真是不想要了。”
他虽不掌权,却也有了少年天子的威严,一句话下来,吓得库监两股战战,直接跪倒。
“奴才……奴才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干这样的事。”他猛地磕了几个头,额上登时见了血。祁瞻徇看了觉得恶心,退后一步:“叫你们管印的印监过来。”
说罢抬步就走进了内廷宝库的衙门里。
印监不一会就被叫了过来,头都不敢抬地跪在祁瞻徇面前:“奴才该死。”
“是该死。”祁瞻徇冷冷道,“堂堂内廷宝库,漏得像筛子。”
祁瞻徇屏退左右,一把揪起印监的衣领:“说!到底哪出了岔子?”
眼见瞒不过,印监终于哆哆嗦嗦地说了实话:“前阵子,大概,大概两个月前,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小宫女,她……她自称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孟司记,要取用先帝时的印。奴才……奴才就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