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上前来抬轿子,郁仪站在路边目送他离开。

直到转过隆宗门,张濯才轻轻取出一条丝帕。

这是郁仪方才在他昏迷时为他擦汗用的。

他的十指上血痕未干,他不忍弄脏了它,所以便用袖子裹着手指。

不过是寻常绢帕,张濯目光安静地落在丝帕上面,久久无言。

回到府上,梅永年已经等他良久了,不等他大发雷霆,张濯便已从善如流地躺在床上。

“现在倒听话了?”梅永年一面给他搭脉,一面吹胡子瞪眼,“我看张大人是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