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膳房换人来提膳。”

这几名锦衣卫没见过郁仪,她垂着头不说话,也的确有几分低眉顺目的样子。

其中一个人掀开她手中的提篮扫了一眼:“菜色倒是换了。”

他拿来银叉试了毒,指着禄成道:“你来提进去,这个宫女得留在外头。”

禄成忙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以往都是两个人一起的……”

“你哪这么多话。”锦衣卫冷冷道,“这是指挥使大人的规矩,生面孔一个也不能放进去。”

禄成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郁仪,郁仪默默将手里的提篮交给他:“我在门口等就是了。”

“行吧。”禄成拿着食篮,“至多一刻钟,我便出来找你。”

有锦衣卫掏了钥匙来给禄成开门,院子里照旧是冷冷清清没个人气儿的样子。

榆树的叶子已经黄了,树下铺了薄薄一层落叶,敛尽的寒枝上似乎能听到风声被剪碎的声音。

他穿过十来步就能走完的院子,进了房内。

张濯没有躺下,而是站在窗前写字。

练的是蔡邕的《飞白书》。

“大人的病还没好,站在窗边吹风容易受病。”禄成一面说着,一面将食篮放在凭几上,顺手将张濯的风氅抖开,为他披在肩上。

张濯眉间沉郁,笔下未停:“什么事?”

他犹在病中,两颊带着一丝反常的红,目光清冷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