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森冷阴郁,“若不然,朕会将你们凌迟处死,朕说的出,就做得到。”

他一路走下丹墀,心里郁结着一口浊气咽不下也吐不出。

宝仁见他神色愈发乖戾,小心翼翼:“陛下……”

回乾清宫的路上,祁瞻徇满脑子想到的都是父皇还在时和母亲相处的样子。

记忆里,母后和父皇素来相敬如宾,从不曾有过如此软语温存的样子。

父皇亲手将王位传到母后的手中,临终前满眼不舍之色,母后亦泪眼婆娑,向父皇许诺定好好料理父皇留下的祖宗基业。

而今不过三年,母后竟像是将一切都忘了。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乾清宫,指着宁波送来的奏报吩咐宝仁:“命卫所军严审此事,若有奏报即可报与朕,不要经司礼监或内阁的手。”

宁波,宁波。

祁瞻徇道:“朕记得赵公绥是宁波人。”

宝仁点头:“是,去年赵阁老还专程返乡过一次。”

祁瞻徇沉吟良久:“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