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琛关上门，放下手中提包，抱臂自上而下打量沙发上这人。

外套宽大遮住脖子以下大部分皮肤，仅仅露出的手腕上还有红色勒痕。

眉毛不安地皱着，嘴巴上的咬痕都还没消退，反而比早上应琛离开时更明显，像是用力搓过。

他的身体上还有更多只属于应琛的标记，想到这，应琛眼中的狠戾消退三分，心中升起细微又诡异的满足感。

他往前走近，阴影覆盖住应年睡梦中并不安稳的苍白面庞，细细打量那张脸时，眉心微微皱起。

怒火平息些许后，他稍稍冷静观察这张脸。

同自己相似的地方不多或者说根本看不出来。

应年抓着书包的手指微动，睫毛轻颤，没有睁开眼睛。

“你装睡没完了吗？”

沉而冷的声线让耳膜结冰，应年咬了咬牙，仍然闭眼，就像鸵鸟将头扎进土中逃避现实。

夹杂着凛冽气息的薄荷淡香愈发接近，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应年才终于睁开眼：“别过来”

没来得及躲过，嘴唇覆上一片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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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兰博基尼还没发动，柏知醒手机震了两下，望港湾那边来消息，说人自己去聚萃楼了，骑的自行车。

“……”

罢了，反正他车上也装不下自行车，干脆下了跑车又折回搏击馆，径直朝休息室走去，打算跟应琛他们一起去聚萃楼。

打开休息室大门时，手中车钥匙转到第三圈，他开门看着沙发上正浓情蜜意的两人，勾了勾嘴角。

应琛曲起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身影完全把身下人的上半身覆盖住，接吻的动静不小，他身下那位手还用力揪着应琛肩头衣服的布料，白净漂亮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一边轻声喘息，声音难耐又抗拒。

柏知醒不由啧啧，他倒是没见过应琛真跟谁在外面搞起来，此刻暗自腹诽应琛果然是装矜持，平时跟女友在一起时手都没拉几次，现在拽着人在休息室里搞起来。

“差不多得了啊，我这没有避孕套。”

那两人动作骤停，随即应琛被一把推开，碰到茶几时发出一声闷响。

等到看清沙发上那人的脸时，柏知醒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直到到达聚萃楼时，应年始终都低着头，怀里抱着他的破书包，一言不发地走在后面。

明晃晃的酒店灯光融入夜色，打在应年脸上，柏知醒能更清晰地看到他通红眼周与嘴上疤痕。

“你疯了吧？”

临进包间时，他把应琛叫住：“你说今天凑局带着伴儿一起来，你带的就是你哥？

“不是……你跟你哥？你们？”

应琛没说话，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柏知醒失语了接近十秒钟。

“我不明白，”柏知醒说，“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你哥吗？”

应琛淡淡突出口烟：“不冲突。”

柏知醒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摇头道：“你疯了应琛，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哥会恨死你的。”

应琛毫不在意：“恨就恨吧。”

恨也比无视强。

六人包间，应年沉默着坐在应琛身边，柏知醒和虞新故身边也都带了伴儿来，都是男生，长相柔和，和他差不多高。

席间除了应年外，几个人不咸不淡地聊着天，望港湾的人出席酒席是常事，暖场子不在话下，尴尬很快就过去，席间气氛转好，应年却还是低头扒着眼前那几道菜。

忽然虞新故将一张卡放在应年面前：“考试的事，谢谢。”

应年想起那是因为橡皮，实在没必要用聚萃楼终身的svip卡来交换：“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