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怪谈修齐,对方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选择。

可自己有什么错吗?他愿意和应琛接吻吗?他愿意在会所里被人拍到吗?

是他愿意委身应琛身下吗?

他没办法,他寄人篱下,身体又有这样的缺陷。

他要生活,他根本没办法向任何人呼救求援。

不知道应琛还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就这么难。

是他不配有朋友吗?是他愿意把自己弄成镜子里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吗?

应年不明白,也不理解,无法细究,就在应琛慢慢朝他伸过来的手掌里插翅难飞,逐渐失去。

他没觉得哪个冬天这么冷过,耳朵被冻得没有知觉,眼泪划过的地方似乎结了冰,针扎似的疼。

他骑上车,蹬动时轮盘发出咔咔响声,车身不稳,他摔在雪地里,发现车链掉了。

极黑的夜幕下,灯光裹挟着纷纷扬扬鹅毛般的大雪,把应年笼罩在一片极寒中无法动弹,他在原地坐了很久,站起来时脸上已经麻了,脚腕被扭到,一瘸一拐地收拾眼前残局,然后艰难地继续挪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