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身,就差一点被发现的后怕还在,被刮过的地方隐隐刺痛。
他伸手去冲洗,触到隐秘的部位时动作一滞入手一片湿润滑腻。
浴室门被紧锁,淋浴哗啦啦的水声中夹杂隐忍啜泣声,应年缩在浴缸一角,捂着嘴巴,肩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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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感令人辗转难眠,应年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都是应琛对他做的那些事,他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由黑暗变为微蓝,没等泛起鱼肚白时他便起床。
看了下表上的时间,不到七点,他临走前想起什么,把止痛药和卫生巾放到了书包里就早早出门。
他一天都待在教室里,提心吊胆不敢出去,但白天一切如常,算是风平浪静。
晚上照常去图书馆,人不少,应年平时坐的位置被占了,他好不容易在别的区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书本放在桌子上,忽然发现斜对面的笔袋有点眼熟。
浅灰色,上面图案是不规则的几何形状,姓名栏里还写了个飘逸的“谈”字。
记忆里谈修齐的笔袋丢过一次,因为男生用同款式的很多,应年就建议他写上自己的姓氏,毕竟姓谈的不多,谈修齐选择听从他的建议。
但应年也记得谈修齐说过他不会再来图书馆的,事实是他来了,并且特意坐在离他们以前位置很远的地方。
联想先前种种,应年心里仿佛被刺扎。
十分钟以后,他头顶覆上一片阴影,应年眨了下眼睛,抬头同还站着的谈修齐对视。
对方看见是他,愣了下,坐都没坐下就开始收东西。
半分钟后桌面上什么也不剩,应年看见谈修齐快速转身离去的身影,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追了上去。
“修齐,你等下!”他在大厅才急忙拉住了对方的小臂,谈修齐被烫到似的急忙甩开,眼睛也不敢看他。
应年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收回,扯了个很尴尬的笑:“我们,我们谈谈吧?”
从大厅走到没什么人的休息区,谈修齐始终没主动开口。
“身体好点了?”
“嗯。”
“肠胃炎的话还是多多注意保暖,最近很冷。”
“是。”
“我以为你不来了了呢,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呢?”
谈修齐没答话,偏过脸,头上结痂的伤疤露出,应年看的有一块痂要掉下来,于是伸出手:“这里有东西。”
谈修齐几乎是弹开一样往后退。
应年怔住了。
半晌后,面对谈修齐这样的疏远与排斥,应年却只能干巴巴地问一句:“为什么?”
谈修齐犹豫再三,才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语气听上去不那么愤然:“运动会那天,我在器材室外面。”
他没看应年:“我都看到了,你跟你弟弟。”
应年失语,脑子里一片混乱,觉得自己僵立在原地的样子像是小丑。
“还有论坛上的照片,里面是你吧?”谈修齐看向他,眼里都是失望,“那件衣服我见你穿过,在你第一次去那件咖啡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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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第一场雪纷纷落下。
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图书馆的,应年眼前都是雪花和不停落下的眼泪。
谈修齐最后只是跟他说了一句:“我们别再来往了。”就匆匆离开。
他有口难言,呆呆看着对方的背影。
即便他始终给自己找理由,也许是谈修齐忙活着身体原因,但最终谈修齐还是给他了答案。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知道自己信赖的朋友乱伦、出入会所后还能心安理得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更何况在谈修齐的视角,应年原本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