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用的医疗服,脸色较为红润,看起来实在不像个病人。
单人病房的储物室装不下堂客们送的礼物,很多都堆到了外面,应琛把自己的那份让人搬了进来,放在一旁。
“顾教授,肺炎好些了?”
顾春堂这才咳嗽两声,态度较为冷淡地“嗯”了一声,同应琛聊了没几句便说:“多谢应总关心,不过我身体还好,不劳您特意过来一趟。”
“顾教授,这是赶我走?”
顾春堂先是诧异,而后掩饰性地喝了口茶:“应总,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我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么没了……”他垂下头,很有几分伤感,“你觉得让利和捐楼,就能把应年换回来吗?”
应琛盯他一会儿,而后笑道:“顾教授,你跟应年其实不太像。”
顾春堂皱起眉看他。
“他撒谎的时候很明显,眼睛会往右边看,声音也很小,不像您,五年来,能演得这么像。”
应琛和一旁的许宁示意,将一沓文件放在顾春堂面前,如同得到称心的玩具,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春堂,“‘蒋年’是谁呢?值得您单独开一个信托金账户?五年里,往a市往返将近二百次,是去做什么?”
心率监护仪的脉冲显得有些激动,顾春堂的眉头脸色变得难看。
“顾教授,”应琛的声音很低,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现在,告诉我‘蒋年’的下落,我可以考虑不跟您追究,楼我照捐,您照样可以拥有卓新的股份。”
在周五的晚上,应琛带着应挽乘坐飞机来到顾春堂提供的地址,并痛快地签订了和某公司合作的意向书。
等给应挽读完睡前故事和一些明信片,并承诺一定会带她见到妈妈后,应挽才安心睡着。
从儿童房出去,应琛来到主卧,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显示拨出电话的手机界面是亮的。
伴随着嘟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秒都被拉长。
会接通吗?自己要说些什么?
他过得好不好?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对面终于响起熟悉的声音,应琛呼吸停滞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