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飘来饭菜香，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小年，下来吃饭吧。”

“刘妈，我不吃了，”应年一边换好了家居服，一边说，“你们先吃吧。”

刘妈下楼时神色中透露担忧，应为斌便问：“怎么了？”

“这孩子不太对劲儿，”刘妈说，“他这些日子都早出晚归的不见人影，心事重重的，现在连着两天没吃晚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应琛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没说话。

一旁的应为斌昨天才刚回来，一听这话皱了眉头：“有什么心事也得先吃饭啊。”

“算了，我给他端一些上去吧。”

刘妈刚要动作，应为斌便制止了，招呼一旁的应琛，“刘妈岁数大了，你去给你哥送过去。”

应年拿出“谈修齐”的作业本时，有些好奇地打开看了看，落在这的是数学，字迹工整，思路明晰。

他在书桌前专注研究，门“笃笃”地被敲了几声。

“开门。”

声线冷而沉，听出几分不耐烦。

不知怎的，应年下意识合上书页，把作业本放回了书包里，却又犹豫着，不想开门。

紧接着，门把手焦躁地转了两圈，发觉上了锁以后，停顿了几秒，声音又响起。

“开门，别等着我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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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为斌：家人们我做的对吗

第13章 13

应年房间的锁坏过一次。

约莫在两年前，高一某个假期的一天，正值酷暑，空气中热浪涌动。

酷热加上腹痛，到家时，应年额角上起了一层虚汗。

那天应琛约了几个同学来家里玩，楼下客厅里烟雾缭绕，空调温度打到20℃，游戏特效音效和男生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吵闹声交织一片，震得应年耳朵疼。

他本就不舒服，被空调冻得打了个哆嗦，一言不发上了楼。

趴在床上，腹痛未有缓解，不像是腹泻的感觉，只是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坠痛感。

伴随着一股诡异液体从下体流出，应年脑子“嗡”的一声。

坐在马桶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内裤上的鲜红血迹，怔愣了足足十几秒。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脑子里充斥着这句问话，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多出来的器官安静地藏在他得以蔽体的衣服下，安静到他甚至有时可以忽略掉，可以安慰自己“只是多出来一套器官而已，除此之外他与别人并无不同”。

可现在这个器官极为不满，强势宣布自己的存在。

“你本身就是个畸形，不要妄想某些东西。”

他给附近的药店打了电话，买了一些必备品，混杂着止痛药与几盒感冒药，并嘱咐对方包装好，放到楼下给他打电话。

淋浴间里，水流冲淡滴下来的血迹，晕成一片浅红缓缓流下，应年呆呆看着，眼睛有些酸，吸了吸鼻子，把水开大了些，冲得更快，也足够掩盖住呜咽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等到听见“砸”门声时，他已经明显察觉到了对方的躁动与不耐。嘢僈聲長鋂鈤暁说羊9?③九依?Ⅲ?〇浭新

他草草裹上了浴袍，湿着头发拉开淋浴间的门，与此同时，房门传来“砰”的一道剧烈声响。

应年在听到声音时瑟缩了一下，仿佛那一脚是踹在他自己身上。

空气凝滞了两秒，楼下瞬间安静如鸡。

门锁断裂，螺丝崩了一地，咕噜噜滚到应年穿着拖鞋的脚下。

他这才抬头，面前的应琛比他高出了一些，一脸戾气，目光沉沉：“你他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