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总虽然年轻,但做事很稳妥,前途无量。”关钰夸赞道。

应年却觉得不好意思,嘴角笑意还是止不住:“嗯,就还行吧。”

“昨天,阿锦来和我爸告别,我爸情绪一下子就不对了,折腾了大半天,最后睡着了,今天早上一起来,竟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关钰说,“我拿来相册和他一起看,他看到其中一张,忽然想到什么,一定要让把你叫回来。”

应年一头雾水,关钰叫他先去看看关正,于是顾春堂也跟着一起进去。

“关叔。”

关正气色明显好起来,脸上长了些肉,且眼神也清明很多,令应年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年年……”关正久别重逢一般红了眼眶,关正十分爱怜地看着他,说话还不太利索,偶尔因头痛皱起眉头,握住应年的手,颤声道:“你的眼睛真像你妈妈。好好长大了,阿瑛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应年眼睛发酸:“关叔,我一切都好,这位是顾教授,您记得他吗?”

顾春堂不敢上前,扯了个笑:“关大哥。”

关正朝他看去,花白的眉毛不由皱起,略显不满,且警惕道:“顾春堂……好些年没见,你倒……咳咳……想起回来?还有脸跟年年一起来?”

顾春堂怔然,惊诧又有些畏惧。

应年在状况外,接了杯水给关正,莫名其妙联想到顾春堂和应为斌在书房中的争吵,种种矛盾都指向顾春堂。

应年对他一直尊敬,此时轻声问:“顾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顾春堂没抬头,欲言又止,眼神闪躲。

关正此时冷哼道:“你不用问这负心汉。”他思虑片刻,拿出一旁的照片来递给应年,“不是这张照片,我想这辈子都记不起来顾春堂。”

一张合照,三排男女,其中有两个眼熟的面孔,一男一女,两人挨着很近。

应年认出,其中有蒋瑛,很年轻,而另外的男生。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忽而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顾春堂。

“如果顾春堂没找上你,我也、我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可他竟然不要脸地再上门,”关正喘了口气,似是下定决心,咬牙道,“你面前的这个人,这位顾教授,其实是……是你的亲生父亲。”绮蛾羣⑻伍????貳⒍④零更薪

虽不明显,但顾春堂后背像有电流通过,一阵因恐惧而导致的痛感让他渗出冷汗。

面前的应年却愣住了,回过神来,而后轻轻摇头:“不是的,”他扯出一个笑来,对关正说,“关叔,是弄错了。我做过亲子鉴定的。”

应年因羞耻而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的生父是应为斌。”

谁知没等关正说话,顾春堂便当即否认:“不可能!你是我的儿子!”

如同害怕自己丢失的金块被别人抢占,他急切地打开手中一直带着的文件夹,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来:“我上个月才取的结果!”

他死死抓着应年的手臂,眼睛发红:“样本是你在我家里吃饭时,我取的头发丝。你是我的儿子!”

应年这时才皱起了眉,接过那几张纸时,手臂的掐痕泛起钻心的痒。

他翻来覆去看着那几张纸,动作从缓慢到急切,努力想找出其中的漏洞。

大概顾春堂对此事相当重视,他找了三个检验机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肯定答案。

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外面的风声和脚步声变得聒噪,酒精和消毒水味道令人作呕,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感觉身体在极速下坠。

应琛对他的承诺和温情都变成割裂的画面,一帧一帧该死地在他脑子里重复。

“不可能的……”和几年前他面对应琛递给他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