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结果时一样，他下意识地连连否认，“不能的……不应该这样的！”

应琛把他当成什么？这几年的困顿和愧疚感又算什么？

“年年，你先听我说，”关正拉住他，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颤抖，尽力稳定住他的心神，“当年顾春堂他们从厂里学习回去以后，你妈妈就发现自己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年轻时的蒋瑛和所有女孩一样，相信从一而终的爱情，所以相信顾春堂的承诺。

原本保持的联系在几个月后突然断掉，蒋瑛以为是顾春堂忙，所以没去打扰，直到有天工作时晕倒，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是关正将她送到医院。

她紧张又激动地给顾春堂打过去电话，最终却只得到了顾春堂即将与自己恩师之女沈玲玲结婚的消息。

“阿瑛因为怀孕，遭受冷嘲热讽，拉扯你到懂事，这个时候……”关正怨恨地盯着人模狗样的顾春堂，咬牙切齿道，“这负心汉居然跑去跟别人成家立业，一次都没有想过回来找你们。现在看你长大了，又想回心转意，让你给他养老送终。”

顾春堂急忙否认这和应为斌如初一辙的话：“我没有！当初我根本不知道阿瑛怀孕了，我一直都很后悔！后来听说她的死讯和我们有个孩子的事，我立刻回来找了！只不过那时，年年已经被应为斌领养。

“苍天有眼，”他试图伸出手抚摸应年煞白的侧脸，“终于让我们再遇到了。”

应年有些嫌恶地皱眉，躲过他，也不看他。

“你口口声声说你后悔，”关正道，“那你知道阿瑛是怎么死的吗？”

“我知道，”顾春堂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她在石确洞失足致死的。”

“放你娘的屁！”关正忍不住骂人，拉过已经茫然呆滞的应年，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年年，和你一起来的男孩。”

应年这时才迟钝地转动眼珠，艰难地吐出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应琛？”

关正点头：“我一看他就认出来了，当年是他妈，跟杜明在厂子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被阿瑛看到，他们就决定杀人灭口！

“杜明拿着东西在阿瑛头上砸，”关正心痛道，“眼见阿瑛没气了，他们就把人扔到附近的石确洞。当天晚上是我值班，我听着动静不对，就追了出去，正好撞见他们作案。”

所以杜明将后来的关正送到百顺要百般折磨，让应年在福利院里受众人欺负，甚至到了现在也要杀人灭口。

顾春堂没再为蒋瑛惋惜，惊喜地揪住应为斌的漏洞不放：“所以年年，应为斌把你接回来只是因为他愧疚，是……是他老婆害死阿瑛的，他根本就没把你当亲人，年年，你跟……跟我回去，我们把手续办好，我问过玲玲了，她很喜欢你……”

从顾春堂见到应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今天来应家，实际是为了要回应年。

以自己今天的地位，他不相信应年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