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房间没开灯,和多年前相似的月光照进来,分割床上交叠的身影。

对应年来说性事总是痛苦多于欢愉,而今天应琛的动作称得上温柔,他就像海上漂浮,只得打赌一般抓住应琛这块浮木,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别的事。

他和应琛的关系两人心知肚明,却无法挑破,这是出于他脆弱的自尊心,每个决定都好像在赌博,在迷雾中行走,只得感知当下。

次日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房间里没有人。

应年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睡衣,下床时,下体遗留的肿胀感还在,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脸上一阵发烧。

草草收拾完,他开门下楼。

客厅里,应琛穿着质感很好的羊绒大衣,内搭西装,领结和方巾都熨烫平整。

头发也疏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显得眉眼更加精致俊美。

“小琛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姑娘能有这个福气嫁给你啊。”

刘妈赞叹道,应为斌说着“只有他祸害小姑娘的份”,眼睛却也多往自己儿子身上瞥了一眼,林文佳只是笑,时不时附和几句,并没有太多情绪。

没人发现应年怔怔地站在楼上,低头往下看。

不经意间,应琛抬起头,和他视线交汇,嘴角露出笑容。

应年像被烫到一样,立刻别开眼睛,装成无事发生一般下楼了。

和应为斌几人打了招呼,应年平常问:“干什么去?”

应琛看着他说:“商业博览会,晚上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