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水上乐园玩过。”

应琛不觉得这是问题。

“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我带你来,我们两个坐一张皮艇,不至于翻。“

跟应琛单独来能玩什么?在民宿里睡他三天?

应年很诚实地没有答话,转移注意力,动了动自己的脚踝。

“别乱动,”应琛按住他微凉的膝盖,思虑再三,左右他这样也走不了,这才说,”我去买药,你等等我。”

“嗯。”

待他走后,应年盯着脚踝看,又转了转,还挺疼。

脚踝这种地方,伤过一次,就容易伤第二次,跟病根儿一样。

上次扭到脚,是在高三得知保送失败不久之后的篮球场上,严重到需要应琛背着他上下学。

虽然极少回忆,但当初无路可逃的无助,和被欺辱的痛楚依旧刻骨铭心。

或许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子太多,积怨也太多,只有在独处时才敢回望这段死路。

视线里都是棕榈树枝叶摇晃的影子,和三年前机场外被飓风刮弯的树影重合,应年抬头看着它们发呆。

“你傻了?往旁边让让。”

可能是休息区位置已满,顾时雨脖子上搭条毛巾,泳镜随意别在头上,因为身材比较瘦削,有种小孩装大人的滑稽。

应年认为顾春堂对顾时雨一定足够纵容,十分爱惜,所以顾时雨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恶,连让应年让座的态度都非常强硬。

当然,碍于顾春堂,应年需要违心忍让,腾出座位。

顾时雨这才注意到他姿势奇怪。

“你脚扭了?”

应年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

顾时雨移开目光:“都怪宁朔,没事发什么疯,非要撞我们。”

应年这才记起来,宁朔是在他们后面,几人体重接近,皮艇几乎都挨在一起。

他只笑笑:“情有可原。”

“是,毕竟他脑残,”顾时雨无差别攻击,给应年找罪名,“你也没好到哪去,一定是你没抓紧扶手,才把脚也撞坏。”

应年看他一会儿,道:“总之和你没关系,是吧?”

他还是很清楚当时就算皮艇撞翻,他也不可能那么精准地撞到滑轨边缘,还正好是深水区。

同一位置下落的顾时雨也不可能跟他离那么远。

顾时雨这种直线条,自然不会说谎,一边说应年被害妄想,一边脸都烧红。

应年打断他:“为什么这么做呢?”y瞒珄張毎日哓說峮??⑴?⑨⒈巴???〇更新

不是不习惯别人对他的偏见,只是应年不认为他和顾时雨有任何过节,严重到顾时雨要火上浇油,故意让他脚受伤,又愚蠢又危险。

“不是我做的?你听不懂?”

“那我去调监控?”

“你敢!”顾时雨气势汹汹,知道已经暴露,便威胁,“除非你研究生不想毕业,不然别惹我。”

有人撑腰的人就是蛮横。

“我可以当成不知道,”毕竟脚腕伤得不严重,不至于拿自己前途去赌,可应年还是问,“宁朔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意见这么大?”

直到这时,应年还是站在被害者的角度,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质问。

可顾时雨看他终于硬气,却像看小丑:“说得好像你多无辜,跟自己弟弟乱伦的人不是你?”

花了几秒钟才消化过来顾时雨的话,应年脑子轰地一声,而后伴随强烈的嗡鸣,当场石化。

“看来是真的啊,我还在想,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兄弟,二十几岁的人了,手拉手还不够,”顾时雨讥讽道,“还要在教学楼门口搂搂抱抱。”

心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