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容易吐,刘妈变着法儿地做些易消化的食物,应琛端着进去,一勺一勺喂,哄着人吃,可应年还是吐。
第二天晚上,刘妈把饭送了上去,应琛进门时,发现应年自己端着碗喝汤,明白原来吐不是因为食物,是因为自己。
应琛在门外僵立了半天,房间开着落地灯和和壁灯,屋内太黑,那盏珍珠夜灯失去光芒,看都看不见。
应年仰头吃下药,没留给应琛眼神,应琛推门进来,拿起药瓶端详:“吃的什么?”
应年闭着眼睛不说话。
确认不是安眠药后,应琛才把药瓶放下。
“我明天晚上的飞机,”应琛坐在床边,目光描摹着应年的脸部轮廓,克制不了去拥抱和占有的冲动,“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应年依旧没说话,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接近,才睁开眼睛,转头时视野里都是应琛放大的脸。
他皱眉呵斥:“别过来。”
偏过头,手也撑在应琛胸前阻止他靠近,应琛抓住他手腕,像给他戴上镣铐,不顾他反抗,用力扣头顶。
应琛掌心温度一向很高,五指缓缓插入他指间,变成暧昧的姿势。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握着你的手吗?”
刚入夏的夜晚,应年背对着应琛靠在他怀里,应琛跟他十指相扣,说想把他变成乐高小人装到口袋。
应年笑着说他肉麻,说如果出国,回来之前要告诉他。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前都是骗你的,”现在应年不信应琛每一句话,冷冰冰地说,“你起来,我身体还没好,不想跟你做。”
将每一次亲密接触的后续都定义为情欲,这让应琛感到不快。
“我碰你就一定是为了做爱?谈修齐呢?你们以前在大街上不是也很亲密?他还摸你的头,让你帮他拿着衣服,喝你的水,”他咬牙切齿,“怎么,他也想找你做爱?”
应年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响声。
“滚,别在这恶心人。“
应琛顶了顶腮,狠戾的眼神定在应年脸上:“行,不能跟我好好说话是吧?”应琛掐着他下巴就咬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