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应琛的带着怨毒的眼神,好像应琛出生是对她多大的羞辱似的,自然也没有对应琛好过,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没有人愿意在原本值得庆祝的生日淋一场大雨或者被亲生母亲借钱。
应琛从小执拗,虞曼没有出席过他的家长会或者任何公开场合,有小孩会嘲笑他没有妈妈,他就用拳头教训他们,说自己是有妈妈的。
但是他甚至不如真的没有妈妈的应年。
应琛从来没有应年面前这么难过,他用毛巾擦了擦脸,眼眶依旧很红,这种要哭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可怜。
“应叔叔记得,”应年用手碰了碰他沾了水滴的手背,触及一片冰凉,应年顿了顿,又握住,凑近,试图传递温暖体温给他,“我也记得。”
应琛抬起眼望着他,冷白皮肤上,漆黑的眉眼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怪交汇的目光太炽热,好像有什么被点燃,贴上他嘴角时,应年察觉到交缠的呼吸中还带着雨水的气息。
等应年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沙发里,受伤的那条手臂放在应琛肩膀。
骤雨伴随闷雷,连同室内唇舌交缠的暧昧声响传入应年耳中的,还有急促的心跳声。
应琛撑在他身侧,只亲了一会儿,中间睁开眼睛时,眼神很是清明。
有关于虞曼,他说的是事实,但也隐瞒了部分。
虞曼确实主动找到他,先问他出国打算去哪里,然后问他为什么跟应年关系这样亲近。
她半开玩笑:“两个快二十的男生,在大街上还要拉着手走,跟小孩子一样啊?”
应琛坐在她对面,接近一米九的个头,穿着和应年身上款式差不多的t恤,抱臂看她,脸上瞧不出一点对于母亲的想念。
“你来垣镇就为了看看我跟应年的关系?”应琛搅了几下咖啡就放下了汤匙,“看见我们关系不错,你很失望?”
虞曼被揭穿似的,又把那套陈词滥调讲了一通。
应琛十分不耐地打断她:“说完了吗?”
“你这孩子……”虞曼忿忿嘀咕,“怎么越长大,胳膊肘越向着外人?”
应琛笑:“谁才是外人?”
“我是你妈!”
“我妈?”应琛嘴角勾起讥讽的笑,直直审视着虞曼,“这么多年,除了跟我说应年和应为斌,让我防着他们,你有找过我说别的事吗?是有关心过我去哪所学校,出国几年?还是有记得今天应该是我的生日?”
虞曼哑口无言,脸色十分难看。
“不过你也不算是一点力也没出。”应琛双腿交叠,手指在桌上轻敲。
“至少总算让我知道,应年根本不是我哥。”
虞曼脸色煞白。
“煞费苦心地做了个假的亲子鉴定,还把应年寄到鉴定中心的材料截走,”应琛打量虞曼不再淡定的脸,沉声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如果我出国以后,你敢对应年动什么心思,我保证刘文从那件事会被查到底,你跟虞寄一个都别想跑。”
虞曼扯了扯嘴角,显然没把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话放在眼里,不屑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们真觉得暗地里把柏家和虞家的婚约搞黄会隐瞒吗?觉得柏家不会提防?不会查?”
虞曼终于不再镇定:“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下你!”
“那你可以去找别人借钱,看看他们会不会借给你。”应琛看了看时间,起身时用手轻轻拍了拍虞曼瘦弱的肩膀,冷笑道,“好自为之,妈。”
从咖啡店出来,和江渚通过电话,确认附近建厂的股东中有杜明的那家,所以虞曼过来并不奇怪后,应琛叼着烟,打开app,看到屏幕上的红点在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