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串清脆的车铃响。朱岩润感到时光变缓了,他好久没这么放松过。
“大学同学不是聚餐啊,就是一起泡吧。”朱岩润开口,视线落在粼粼波面上,“只有我,累的时候爱逛公园。”
见许至奕不应声,他继续剖白:“我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上课、吃饭。没有社交活动,没有娱乐,每天校区宿舍两点一线。”
朱岩润笑了笑:“谭屿说我像老头儿。”
“谭屿?”许至奕突然出声。
“大一下学期转到我们专业的,和我一个宿舍。”朱岩润回忆道,“人特别好,很照顾我,我俩经常一块玩。”
谭屿人缘好朋友多,爱玩,大多时候朱岩润还是一个人。
许至奕的语气平平:“现在还联系吗?”
“一直都联系。”朱岩润说,“也是他建议我来上海的。”
许至奕的长腿向前伸着,问:“他也在上海?”
“嗯。”
许至奕不说话了,他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可眉目却发沉。朱岩润并未察觉到许至奕的异常,想起上次许至奕执意询问他是和谁吃饭的,此时给了答案:“之前就是和他吃饭的。”
“是么。”许至奕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朱岩润侧过头去看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许至奕清楚自己在含酸泼醋,他要面子,不肯表现出来,只是说:“我不开心了。”
出来玩怎么会不开心,朱岩润反思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没等理出个头绪来,许至奕忽然给他看个照片。
“你说的谭屿,是他吗?”
图片里他和谭屿相视一笑,那时候两个人都很青涩,看样子是几年前拍的。
朱岩润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廖洵,你记得他吗,他拍的。”许至奕睁眼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把手机揣回兜里,“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偷拍你们,然后对我冷嘲热讽。我已经严厉批评他这种行为了。”
朱岩润懵懵地点了点头:“哦哦,他这么可恶!”
许至奕不置可否:“你知道他怎么嘲讽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