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微长,垂落在肩膀上,此时笑起来挡住了他半张脸,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箍叼在嘴里,一边伸手拢头发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哟,成年了啊,那就能做少儿不宜的事儿了。”
我看着他那色气的眼神,挑眉:“是啊,能上床了,你有想法吗?”他把发箍从嘴里拿出来,一边扎长发一边叹气:“早就有了,不是被你打了么。”
我闷声笑了两声,没回答。
他见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慢慢眯起眼,倾身靠近:“你今天来这儿到底干嘛啊?”我也往他身边凑了凑,故意呼出热气:“分手了。”
他往后一歪,挑眉:“看你这表现是被甩了啊?哟,难得,终于不是你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苍天有眼啊,真是天道好轮回,怎么样,被祸害的感觉爽么?”我见他往后靠,又往近凑了凑:“不是小姑娘是男朋友。
啊,不,前男友。”
何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被我摸了一把之后发现了自己真实的性向?”“不是,”我漫不经心地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吧台,没什么规律,“从出生就是了,只不过自己把自己骗得挺好而已。”
何森挑眉,未置可否,把调酒师调好的酒液给我推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勾唇,没动。
何森好像很诧异似的:“怎么,不合口味?”我笑了:“我酒量多烂你又不是不知道,给我叫了杯深水炸弹?你是想把我当醉虾捡回去操么。”
何森也笑起来:“你来这儿还专门跑我旁边,还告诉我分手了,不就是为了干这个吗?小孩儿别装纯。”
我耸肩,拿过杯子轻抿一口:“随你怎么想。”
我想了想,又加了句,“说错了,是我操你。”
何森笑到肩膀颤抖,乐不可支:“行行行,你操。”
啧,怎么就不信呢。
我不爽,伸手就想拉他衣领,结果被他轻轻巧巧地躲开:“诶,别这样,和和气气喝酒,我还想挣钱呢,别给我砸场子。”
我没想着再揍他,心情不好就拿着杯子浅酌,杯中酒液不消片刻就见了底。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又加上酒精的冲击,不一会儿就感觉浑浑噩噩,头又疼又晕。
我趴在桌上,伸手举起空杯子,示意旁边的人给我来一杯。
结果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行了别喝了,醉成什么样了都,苏曜你这是折磨自己还是作给你男朋友看?你们已经分了,他看不见!”作?我迷蒙着,盯着桌子上不远处的一小摊酒水,笑了。
哪里是作,我只是要折腾而已。
不是折腾我,而是折腾我们俩,我要让我和我哥都不好过。
旁边那人又絮絮叨叨什么,我听不清。
不过一会儿他又说:“真他妈操了,你酒量怎么这么烂?”这句话我听清了,哪个逼崽子说话呢?我强撑着坐直,指着眼前的人影:“我他妈刚刚……嗝,就已经说过了,让你他妈给我瞎点酒。”
啊,想起来了,酒吧老板,好像是叫何森来着,留着个长头发,带着单侧的耳钉,又欲又骚。
我来酒吧干什么?哦对,我哥把我扔下了,我要来把他引过来。
就像当时在厕所操白霖一样,当天晚上我哥就同意和我在一起了,这次应该也一样。
同意?嗯……好像是我同意他……算了记不得了,不重要。
我伸手,抓住了何森想揽着我阻止我跌倒的胳膊。
掌心贴着的肌肤很凉,很舒服,我眯起眼睛。
“你怎么这么烫?”何森声音很惊讶,另一只手向我的头伸过来。
他可能是想探探我的体温,但被我侧头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