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宫人在小池边细致轻柔为宁宜真洗了发,拿来布巾要替他擦干,宁宜真却轻声道:“放着吧。”
否则萧珣看到别人擦发,定然又要吃味。他屏退了宫人,自己入了池。
此处热气熏蒸,只是进来就感觉浑身酥暖放松,气血似乎都更为通畅。宁宜真披了一件轻薄纱衣,顺着玉阶与玉扶一步步下池,只觉得池水烫热,却不伤肌肤。等他完全站在池中,药汤恰好没到胸下几寸,不会令呼吸滞闷,几步外更有坐处与靠处,十分舒适。
一切都恰到好处,宁宜真放松下来,浸在池中闭目养神。
萧珣撩帐入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暖光粼粼、水色溶溶里,白玉池边靠着的人乌发半湿,纱衣透明贴在肌肤,整个人已经被熏蒸出一点粉意,袅袅水雾里似真似幻。萧珣只觉得一股热流往下腹涌去,身体在几息之间就变得燥热难耐,当即走近他,笑道:“先生可喜欢?”
宁宜真听见他脚步声,也不惊讶,只道:“这样侈费,谁教你的?”
他说话时略侧过头来,眼角泛红,声音里带着懒意,湿润的乌发贴在锁骨上,萧珣听他几个字就已经完全硬了,不动声色将身上袍服一件件除去,一边诚恳道:“是珣儿任性,却不曾违背先生教导。此宫原是先祖为其皇后所建,引来活水共同沐浴,恩爱情笃,如今已废弃了数代有余。珣儿看中这条引水机关,贴了自己私库加以翻修,不过是砌了个新池,贴了些彩砖,并无多么耗费。”
水声里他的话若隐若现,宁宜真也着实升起一点困意,闻言只懒懒嗯了一声。萧珣已麻利地脱了个精光,同样是披了一件薄衣便入了池,来到宁宜真身边,柔声道:“长途奔波,先生一定劳累了。珣儿给先生按一按背好不好?”
这样的情景仿佛数年前发生过,宁宜真泡得实在舒服,思维都被温热水汽浸染,有些不想思考,听见他的话便转过身去面对池壁。
随着动作,美人身上纱衣已浮在池中,飘荡如一团软云,萧珣不动声色将那衣服握在手中,一点点从他身上扯下,这才站到他身后:“那珣儿按一按,先生睡觉就好。”
他说着将双手放在美人光裸肩头,开始力道恰好地按揉。
满池药汤散发出清苦香气,水波涌动似滚珠泛玉,湿润药草漂浮在水面,衬得美人娇躯若隐若现。泡了不多时,肌肤上已凝了一层水汽,抚去后便形成道道水珠,从光滑无暇的肩背上滑落,引得人口干舌燥。
时移势易,人还是眼前的人,身份、心境与场景却已完全改变。心中除了情欲,更有无数柔情怜爱,怜爱之下注视眼前之人却又增一分燥热。
这是两人互通心意后的第一次共浴,第一次如此不需要掩藏心意的裸裎相见,比起数年前青涩时的隐秘亵玩、背后行淫,如今却已经可以撒娇软磨,光明正大求美人的疼爱。
四周水声哗哗、热气袅袅,萧珣按揉着手下粉红嫩滑肌肤,只觉得爱不释手,将他肩头细细捏松了,又往下按揉背部,拿指节在几处安神穴位上慢慢顶着揉了几回,将美人揉得越发放松,不知不觉已趴伏在了池边,湿润手臂枕着脸,几乎就要睡去。眼见他这样放松,萧珣才终于从后贴上他,早已硬翘的一大根肉物在水下顶住他的后腰:“先生?可是想睡了?”
那根滚烫东西顶着人,沉甸甸、肉乎乎的触感极为鲜明,火热身躯从后推开水波靠近,更有一种危险之感。宁宜真想要起身,却已经被他捏得浑身发软,趴在池边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只能勉强偏头道:“休要在此胡闹。”
“怎么能是胡闹,是珣儿伺候先生。”
萧珣从后抱住他,只觉得与美人嫩滑肌肤相嵌的一瞬间滋味简直销魂,话音里已带上了喘息:“房中之事,知而用者,可以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