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珣每每被他挑衅,都从不反抗,闷头炒药,是宁宜真先看不下去,说了钟璃画一次:“你别那样说他。”
钟璃画对此冷笑,第二日就换了寒光闪烁的大粗针来给萧珣活血化瘀,萧珣表情隐忍,别开脸靠在宁宜真怀里:“劳烦钟大夫。”
钟璃画看他这样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当即狠狠下针,然而真扎进去了萧珣却没有什么造作的反应,只埋头忍着,反而是宁宜真不放心了:“疼就说。”
萧珣闻言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不疼的。”
“可算是给你小子找到门道了……”
钟璃画咬牙切齿,却也深知是宁宜真宠出来的,针完就气呼呼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钟璃画与宁宜真验过毒方之后,萧珣也要走一份,说要转交给无名:“我与无名族长做了交易,请他老人家也帮忙一看。”
如今北原与盛朝开战在即,除了雪毒是亟待解决的祸患,更要研究北原各部之间关系,对日后战事做出预测推断。萧珣每日办完了事便会出现,在药堂里帮忙打下手,寻着机会就伺候宁宜真,后者则忙得头也不抬,根本顾不上管他。
说不好是顾不上还是无声纵容,萧珣终于一日日变得大胆,乃至于在一个夜晚服侍宁宜真睡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趴在他床边:“先生……”
宁宜真已经很困倦了,闭着眼睛不看他:“你有话说?”
“珣儿……”萧珣伏在他枕边,小声问他,“珣儿在你心中,连他们都不如吗?”
宁宜真闻言却睁开眼睛,侧过头来静静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睽违已久的美人躺在床帐深处,乌发铺散,萧珣心口重重一跳,无声吞咽一下,鼓起勇气道:“这段时间,珣儿日日想着先生的话,心中觉得,珣儿不会连那些人都不如……便来了。”
终于有了点该有的自信,宁宜真扯了扯他衣领示意他靠近些,而后轻轻一碰他的嘴唇。
熟悉的香气飘过来,而后嘴唇上被蜻蜓点水一触,那股酥麻和甜蜜蔓延到全身,一下抚平了让骨头都在发痛的想念。萧珣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相信,整个人都仿佛阴云散去一般亮了起来,一双眼睛更是闪闪发光:“先生……是奖赏我吗?那珣儿这段时间很乖……可也有奖赏?”
宁宜真看着他却不说话,萧珣又吞咽一口,自己回答了自己的话:“先生说赏就赏……先生不赏,就说明是珣儿应该的……”
冷待了这么久,总算想通了不少,然而宁宜真又困又累实在懒得开口,便又一扯他衣领,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而这一下却不知为何,谁也没有率先抽身离开,浅浅的一吻变成了含住唇瓣碾磨,两道呼吸都有些急促,似乎隐隐有些燎原之势。恰在此时,外头响起敲门声,钟璃画在外头道:“外头灯油没了,小九思,你睡了没?”
“我……”
宁宜真偏头与萧珣分开,胸口起伏两下,吸了口气正要扬声说话,萧珣却一把握住他手腕,压住他深深吻下去。
这个吻更湿、更深,带着缱绻思念、悔意与讨好,年轻男人跪在床边,捧着美人后脑珍而又重地吸吮舌尖,摩擦绞缠着爱抚,吻出了细微淫靡的水声。两道越来越热的呼吸交织,几乎要有银丝从唇角溢出,萧珣再也克制不住,翻身跪到床上,压住宁宜真继续深吻:“唔……”
一个吻险些演变成欢爱,钟璃画终于等到开门的时候,就见宁宜真身上披了件黑色外衣,长发散乱、眼睛湿润、嘴唇被咬得泛红,气得火冒三丈,拿了灯油就把房门猛然拽上,惊飞了半个挽月关的鸟:“宁宜真!你没有心!!”
钟璃画不相信宁宜真看不出萧珣这些算计,然而就在他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萧珣的听香蛊热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