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眼,满面阿谀之色:“正是鄙人,两位贵客,有何见教?”
梁夜直截了当道:“听说城南苏家的园宅,是由你经手的?”
贾三一听“苏家”两字,眼中便露出戒备之色:“两位缘何打听此事?莫非是苏家郎君有什么话说?”
梁夜道:“我们并不认识苏家人,只是从外州来芜,想买座宅子,见苏家屋宇宏阔,十分喜欢,听说是你居间,便来相询,可有类似园宅或典或卖,作价几何。”
贾三如释重负:“原来如此。鄙人手上好田宅是应有尽有,但凡两位贵客能想到的,都能寻到。城西靖安坊张府君族兄家旧宅,三进院子带花园,风水绝佳,离牙城只有几步路,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可愿移驾去看看?”
海潮问:“有苏家的宅子那么阔气漂亮么?”
贾三讪笑:“靖安坊不比城南,寸土寸金的地方,略微紧凑些许。”
海潮又问:“多少钱?”
贾三道:“张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并不急着卖,若不是鄙人父祖与张家世交,张郎君是决计不肯卖的,鄙人看两位品貌不俗,气质清华,不是钟鼎之家,便是书香门第,也只有两位这等人中龙凤,才堪住那等风水宝宅……”
海潮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不耐烦道:“你只说多少钱。”
贾三道:“若是两位郎君诚心要买,鄙人拼个张郎君怪罪,讲到他十二万贯,换了旁人,鄙人是不会去费这个口舌的。”
海潮佯装吃惊地瞪大眼:“十二万贯?听说那苏宅才不到五万贯!你欺负我们人生地不熟,宰我们呢!”
贾三郎慌忙道:“岂敢岂敢,方位不同,要价自然也有差别。”
海潮:“我们就喜欢偏的,你给我找个和苏宅一样偏僻,差不多大的,能五六万贯卖给我么?”
贾三郎支支吾吾:“那宅子与宅子,也是不同的……”
海潮冷笑:“那苏宅有什么不同,这么便宜?”
顿了顿:“是因为闹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