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

寿阳公主一个堂堂公主,若是换作别人早就翻脸了,可对着魏娘子却丝毫没有不耐烦。

饶是海潮也不得不承认,魏兰芝身上有种特别的东西,好像她生来就是该被人宠着捧着迁就着,也并不会因为旁人的迁就而感到愧疚。

她也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自从坐下,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梁夜。

她的明眸仿佛会说话,充满了欲语还休的意味。

海潮瞥了眼梁夜,他似乎也在望魏兰芝。

他当然不认识她,看得这么出神,是因为想起了另一个侍中千金么?

海潮移开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心口却还是有些发堵。

安顿好魏娘子,寿阳公主重新坐回榻上。

恰好舞筵上一曲歌罢,寿阳公主看了眼众人道:“难得相聚,不如行个酒令,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宾客都说好,尤其是公主养的几个清客,更是忍不住想借机一展才华,俱都摩拳擦掌。

寿阳公主便命乐工退下,又让侍从撤了舞筵,将宾客的食案、坐榻挪动位置,围成一个大圈。

宾客们重新坐好,宾客中有几对夫妻,都相邻而坐,海潮与梁夜也不例外。

许是为了将仇人隔开,魏兰芝的座位与他们遥遥相对,正好在梁夜的正对面。

寿阳公主道:“行什么酒令好呢?急口令?抛打令?联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