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脸面上也过不去吧?他倒好像事不关己,连那点生气都像是装出来的。”
梁夜颔首:“的确有蹊跷。”
海潮见他似在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鹤年的死法。”
“他的死法怎么了?”海潮不解,“不是和宋贵妃一样么?”
“北海池离临先殿有近两里路,他为何不在临先殿自尽,而是拿着刀,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在风雪中走两里路,去北海池自尽?”梁夜道。
经他这么一说,海潮也困惑起来:“对啊,为什么跑那么远呢?不过都被夺舍了,做些奇怪的事也不奇怪吧……”
她都快被自己绕晕了。
梁夜捏了捏眉心:“或许吧。”
话虽如此说,眼中的疑惑却并未减少。
“还有一个疑点,”他接着道,“若说玉像或先皇后的怨念作祟,出于妒忌而杀人,杀死万昭仪和宋贵妃这两个宠妃说得过去,但它有何理由杀死林鹤年?”
海潮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可能顺便就杀了?”
不过让人跑了两里地才死,似乎又不怎么顺便。
“谁知道那种邪乎乎的东西怎么想,也许就是看不惯那太监。”
海潮自己也觉没什么说服力,揉了揉酸胀的脑袋:“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别想了,”梁夜温声道,“等明日冯宦官核查完死者身份再说。”
海潮一听“明日”,头更疼了:“对了,明日还要去寿阳公主府。宴席上肯定有不少人认得我,我却两眼一抹黑,去了不知会不会露馅。可是不去吧,又怕错过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