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在室内,炭火熏暖,竟丝毫不觉外面天寒地冻,案头甚至还摆着盆娇弱的兰花。

宫人及时递上两件狐裘,梁夜接过火狐裘,抖了抖,替她披在肩头,系上锦带,又整理了一下脸颊两侧红似火焰的出锋,指节免不了轻轻擦过她脸侧。

海潮不自在地偏头躲开,落在旁人眼中便是羞态毕露。

梁夜收回手,披上自己的白狐裘:“走吧。”

公主的车驾自是海潮前所未见的隆重,单那车就比她见过的高许多,她也不以为意,伸手便要去扒车门边沿借力。

侍奉左右的宫人不知所措,梁夜及时托住她的胳膊,温声道:“臣知错了,公主别气坏了身子,臣扶公主上车。”

左右松了一口气,原来公主今日的反常,全是因为同驸马置气。

海潮这才想起公主这样的贵重身份,大约不需要自力更生爬上车。

可公主该是什么样的做派,她却一无所知,好在有梁夜在一旁描补。

她顺势冷哼了一声,将手递给他。

梁夜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在她腰上轻轻一托,将她扶上车,自己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