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帛书上记了一些新字,程瀚麟这几日一直在试写新符,这张符是临出发前新写出来的,差强人意,只是不能久用。”

“为什么?”

“你一试便知。”

“这怎么用?”

“揉成一团,塞入耳中。”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那张揉成团,塞进左耳中。

“这用法倒是新鲜,”海潮纳罕道,依葫芦画瓢,也将符纸塞进耳朵里。

师旷符一入耳,她就明白为什么这劳什子符为什么不能久用。

刹那间,她只觉声音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同时经由她的左耳涌入她脑海中。

她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从房顶上仰倒下去,好在梁夜早有准备,及时从身后接住了她。

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划过程瀚麟的那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她忙摆摆手:“我没……”

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晕眩,仿佛乘着孤舟颠簸在翻涌的浪涛间。

她不敢托大,只能靠在梁夜身上,等身体适应。

“闭上眼睛,仔细分辨你想听的声音,”梁夜对着她的右耳低声道,轻柔的呼吸如羽毛般拂过耳畔,“就像从千丝万缕中找到你想听的那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