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炉膛,火光映得他侧脸一片和煦,但海潮却无端觉出些落寞。

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这个梁夜把那三年都忘了,飞黄腾达的好处一点也没捞着,回到家乡连件旧衣裳都没有,实在有些惨。

不知不觉中,锅子里的水开了,梁夜起身将热水舀进木桶里:“你去把脚泡一泡,免得着凉。”

“你先擦身吧,”海潮道,“你淋得比我久。”

从前年纪小,两人为了省点淡水省点柴禾,常常一起泡,如今当然做不出这种事。

“烤过火已经暖起来了,”梁夜道,“我再烧一锅,不费什么事。”

说着提了桶放到她跟前。

海潮正要脱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把杌子换了个地方,背对他坐着泡。

不知是炉火烧得太旺还是庖屋太小,海潮不一会儿便觉燠热,简直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草草地擦干脚,趿上鞋,朝里屋走:“我先去睡了,你慢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