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色的蛆!”

“嘘,你们别吓到它了。等那团白色的蚕蛹孵化出来,就会变成蝴蝶的!”

药物的作用下,闫北的听觉也变成迟缓。

周围病人对他的议论声就像从遥远的留声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机械音。

他们将穿着白色束身衣的闫北形容成“大白熊”、“蛆”、“蛹”,切实的形容,不需要很多想象力。

喑哑,聒噪,吵闹,这一切的声音,都使闫北的耳膜感到难忍的刺激。

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耳朵里来回爬动,蚂蚁们妄想在他的耳蜗里筑巢。

心悸,惶恐,颤抖,闫北就算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从未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使他产生这一系列反应的始作俑者就站在餐厅的一角。

那个道貌岸然的禽兽院长巩文星,正得意洋洋地望着闫北,眼底带着嘲讽的笑意。

闫北怒目瞪着他,咬紧自己的牙齿,下颌几道明显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