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恶犬遇到了宿敌,想要马上扑上去撕咬。
陈廊的手按住闫北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叮嘱:“我劝你,一切都听院长的,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巩文星迈开步子走向他们,陈廊恭敬地将闫北身后的位置让出来,巩文星接棒,推着闫北前往饭桌。
餐盘放在桌子上,还是没有解开闫北身上的束缚。
“不解开,我怎么吃?”闫北不满道。
“我喂你。”
今天的早餐是一碗豆浆,两根油条,鸡蛋,牛肉饼,还有苹果。
巩文星拿起鸡蛋,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将一颗完好无瑕的鸡蛋递到闫北的嘴边。
闫北紧闭着嘴唇,不肯吃。
“不吃啊,那换一个,牛肉饼怎么样?”
“解开我,我自己会吃。”
“解开你,你也动不了,手都抬不起来,还得让我喂你。”
闫北除了可以说话,身体就如同植物人一般僵硬。他失去基本的知觉,手指勉强弹动,四肢不由大脑控制。
“听话一点,好好吃下去。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只能像喂鹅一样,把这些食物捣碎了塞进你的食道里。”
“唔!呜,我,会吃!”豫艶
巩文星将鸡蛋掐成两半,强行塞进闫北的口中。
闫北憋屈地张着嘴巴咀嚼,被迫吞咽巩文星投喂的食物。
吃完了鸡蛋,又吃牛肉饼,还好肉饼的味道不错,不算难以下咽。
巩文星耐心地往他的嘴里塞进所有食物,最后才灌下整碗半凉的豆浆。
闫北的喉结滚动,咕咚咕咚往下吞咽。
肚子已经很饱,巩文星却还是捏着他的脸,灌入最后一滴豆浆才肯松手。
其实这种喂食方式,也给大鹅灌食差不多。
粗暴的投喂,和饲养一只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吃饱了吧?”
“咳……咳咳……”
闫北感觉自己囫囵吞下去的食物又返到喉口,有一种撑到想要呕吐的感觉。
巩文星还在假装关心,用手巾擦拭他嘴角溢出的白色豆浆。
他的眼睛如狐狸,狡黠地眯起来,抚着闫北的下唇,低声笑道:“很会吞白色的东西嘛,你怎么喝豆浆都这么色情?”
“警告你,拿开你的脏手。”
“是不是更喜欢吞东西?嘶!046号!松口!”
巩文星没有防备的时候,闫北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巩文星疼得皱眉。
“46号,快松口!”
“院长,您没事吧!”
护工们紧张地围过去,陈廊勒住闫北的脖子,窒息强迫之下,才让他松了口。
巩文星的手指被唾液包裹,闫北一点儿也没有留余地。
牙齿撕咬,在巩文星的食指留下一圈青紫色牙印。再用力一点,说不准就将巩文星的手指头咬断。
巩文星的手指马上肿起来,疼得发抖,脸上却带着癫狂的笑意。
“好啊!046居然会咬人了。陈廊,给他戴上止咬器!”
“是。”
陈廊立即给闫北戴上止咬器,黑色的硬皮与钢制网格,包裹他的下半张脸,阻止他再用牙齿伤人。
闫北的眼神却十分锐利,如刀子一般,狠狠刺向巩文星。
“院长,您的手,还好吗?”
陈廊看见巩文星捂着右手,担心得不知所措。
“我没事。”
巩文星从白大褂里拿出一卷白纱布,随便包裹自己的手指上。
再次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伪装他内心的怒意。
“好了,早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