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单人间,不寻常的体验。

晨光从隔着铁栅栏的窗口照进来,他看见自己平躺在单人病床上,身体被裹尸袋一般的白色束身衣包裹。

双手套在左右连接的衣袖里,黑色系带勒出手臂的形状,困在袖子里的双手依旧被带子束缚,使他无法挣脱这件束身衣。

他想要坐起身,脖子和双脚被钢环固定。

这样的闫北就像案板上的一条等待宰杀的鱼,头尾奋力挣动,依旧无济于事。

“吱”

单人间的房门缓缓打开,陈廊走进病房,面容严肃地对闫北说话。

“046号,马上到早餐时间了,我带你去餐厅。”

“为什么给我穿这个?唔,咳!咳咳!!”

闫北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紧接着咳嗽出声,喉间有血腥味。

“很不幸,你的病症加重了,所以我现在需要对你严格控制。”

“我没有病,是你们院长伪造病例!马上放开我!”

闫北显然不服气,横眉怒目为自己申辩。

陈廊无奈地反驳道:“这里的所有病人都说自己没病,难道他们的病例都是院长伪造的吗?”

“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了。”

闫北不死心地挣扎起来,他身材魁梧,力气也很大,将钢制的病床摇晃得咯吱作响。

但精神病院的病床和束身衣都是特别定制,任他力大如牛,也无法逃脱束缚。

“46号,我劝你还是好好接受治疗,这对你没坏处。”

“我他妈的没有精神病!你要我治疗什么!”

闫北激动怒吼,颈肩立即遭受尖锐电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张脸变得煞白如纸。

陈廊拿着病历簿,站在病床旁,一边记录,一边说话。

“这款病床专门针对你这类不服管教的病人。床边的仪器会实时监测你的心率,当你过度激动和挣扎,就会触发电击功能。”

“所以,我会劝你冷静,早点接受事实,好好让我们为你治疗。”陈廊一板一眼地对他解释。

“操!马上给我解开这该死的东西!”

闫北更加暴躁,他现在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狂躁症病人的症状。

就像巩文星所预料的那样,就算他不疯,也会被逼疯。

陈廊斜睨他一眼,长叹道:“46号,你当初找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躲起来吗?现在你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那就好好待着,不要再惹事了。”

“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就是让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你们那个恶心的同性恋院长倒是好,招惹到我头上来了!”

闫北已然怒不可遏,想不到自己刚逃出一个深渊,又掉入另一个泥沼。

“好了,早餐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准时过去。”

陈廊拿着一只针管走上前,迅速瞄准闫北的侧颈,对他注射一只镇定药物。

闫北的身体瞬间软下去,不仅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连思想和眼神都变得迟钝。

他对这种无力感深恶痛绝,没办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使他非常痛苦。

两名护工将闫北从病床抬下来,摆弄玩偶一般将他摆在轮椅上。

陈廊仍然是他的贴身护工,负责帮助不能动弹的闫北洗漱。

一切准备就绪,早晨七点,陈廊带着闫北准时抵达餐厅。

病人们都已经整齐地坐在餐桌前,不过普通的病人是不配备贴身护工的。

这里只有闫北是特例,于是听见其他病人对自己的特别评价。

“大白熊来了!”

“他哪里是熊啊,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