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势…连在高郡守身上他们?都?没见过,几个侍卫立刻变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瑟缩,不敢再上前围堵。
夏琰也?没理他们?,只让祁琰苍把郡守府的门撞开,在门内奴仆美人们?骤然的惊叫声中,一路毫不遮掩的直直进了郡守府中门大堂。
然后一边让一个被抓到的郡守府小侍,去把郡守府管理各项收支的司簿叫来,顺带把这些年郡守府的各项开支记录薄也?带来,一边让祁琰苍把整个郡守府围成铁桶,让卫一带着“卫”氏去把华琰郡所?有?的大小官员全部抓来。
两柱香的时间后。
夏琰坐在郡守府主堂上座,放下手里快速浏览完的最后一笔开销记录单,听着外面从远而近的怒骂挣扎声。
“你!你们?是谁?!竟敢掳虐我高郡守!死罪!本官要叛你死罪!!”
一个满脸酡红,满身酒粉醉意的中年男人,被卫一提着,衣衫不整的被丢入大堂内。
堂内此?时已经跪趴着十几个带着不同官帽的人,只不过他们?身上都?没有?能与那官帽相配的样子。
有?的和刚被抓来的高琼一样满脸醉意酡红,有?的衣衫不整浑身上下只有?亵衣亵裤,有?的满脸都?是刚从胭脂粉堆里爬出来的旖粉之气…
不过无论他们?身上什?么状态,此?时皆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上,满脸压不住的惶恐惊瑟。
尤其在看到高琼竟都?被这些人当做垃圾一样提来丢到地上,他们?脸上惶恐更盛,心?底不断狂猜着上座那波澜不惊的贵丽女子身份。
“高郡守,还清醒吗?”
夏琰把竹简账簿放到一边,起身走到高琼面前。
高琼此?时似也?终于被四周的异样弄得清醒了些。
但也?只是清醒一点而已,在他发现自己前面这个陌生的少?女竟然敢让他跪着和她说话?,她刚刚似乎好像还是从他的座位上下来的,高琼当即便怒了!
自成为华琰郡的郡守后,高琼这些年早已享惯了别人阿谀奉承的小心?讨好,甚至趁着天高皇帝远,他几乎坐地称王的在华琰郡当了好几年土皇帝!享受惯了各种讨好侍奉!哪里敢有?人再这么对?他?!
高琼本就还在浓醉,此?时见有?人竟敢染指他的位置,当即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扬起下巴闭着眼?睛怒呵道:
“来人!把这个竟敢擅闯本官座堂的女人押入天牢!上极刑赐死!”
可他这么发怒后,往常立刻会依命上前押解的侍卫们?今日却都?不见踪影,整个大堂只有?安静如针的颤抖呼吸声。
夏琰看着面前满身仗势官威的中年男人,心?底最后那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
想到刚刚那一大堆漏洞百出、欺上瞒下、私挪窟窿比天井都?还大的假账乱账,再看着堂下这一大群占着官位却都?不谋其政,反倒是把权利全部用来欺瞒谋私压榨百姓的垃圾狗官们?。
夏琰垂着的手指微微捻了捻。
她离开夏京城的目的,就是想要一处不再受任何束缚的地方,起地发展。
华琰郡是她多番考量之后定下的地方,这片土地她很满意,但霸占着这片土地还在上面阴私牟利极刑恶毒的渣滓,她就很不喜了。
华琰郡不是夏京城,没有?碍事的葛淮之流,也?没有?那么多需要她去平衡博弈的势力。
这是她的封地,是她的起始点,是印刻着她名字的属于她的土地。
在这里,她不用再受任何牵制、也?不用再容忍、忍让任何势力。
所?以看着前面还沉浸在自己土皇帝的威势里搞不清楚状况的高琼,夏琰也?没有?一丝一毫再忍耐的必要。
她转身重回了大堂高处,在高琼再次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