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剧痛的刺激下,终于看清周边的人竟都?要么是骑着高头军马的军队,要么是衣着贵丽后面还带着大批仆侍的权贵,而且这些人竟都?隐隐以他刚刚伸手试图调戏的少女为首!
守城军在手腕的剧痛与脑海里疯狂补脑的各种境况里几乎快被吓破胆,他再无知也?知道有?这种阵势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尤其想到自己刚刚竟还想对?面前这个金贵的少?女出手,早习惯了欺软怕硬的守城军死死捂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几乎不敢看夏琰的低头抖着唇结巴道:
“清、清醒了…不、不知是哪位、哪位贵客大驾…”
“夏朝当今陛下的亲姐姐,夏朝长公主,本宫今日归临自己的封地,你们?华琰郡内难道不知道?”
听着前面少?女淡淡然然的声音,守城兵的眸子骤然瞪大。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刺激过大,他竟愣愣望了夏琰两秒后,惨白的脸骤然一瘫,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夏琰:…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废物?。
卫衣正要上前再点醒人,夏炎止住他,这种废物?,也?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她抬眸看着紧闭的城门,对?祁琰苍道:
“破门。”
祁琰苍听着这淡淡然然的两个字从那少?女嘴里吐出,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般的淡然。
他垂眸隐下眸底的思绪,应了一声,便带着人手下人,上前破门。
…………
华琰郡在曾经繁华的时候,就有?南境小京城之名,城内结构修建的也?与夏京城差不多,同样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城区。
北城权贵、东城富商、南城平窑、西城奴窖。
比起夏京城金雕玉砌的权势华丽,华琰郡也?有?自己独特的韵美。
只不过这美中同样隐隐透露着压榨百姓的嗜血。
南城的平民窑和西城的奴窑,光看着那秋风扫落叶的破败凄凉景象,就知道这两处的百姓活的有?多么水深火热,是远比夏京城内更惨烈的光景。
夏琰等人驱车驶过时,远远听到一点动静的平民奴隶们?便像受惊的老鼠般,瞬间关门紧闭的躲进阴暗的屋内,警惕噤声的只敢从缝隙里远远望着他们?,似他们?这群人是来烧伤抢掠的凶匪。
夏琰在城西和城南走了一圈,路上所?遇之人无不是这种反应,让她想随便找个人问问情况都?做不到。
夏琰坐在马车前沿,与四周躲藏在阴影里的惶恐百姓们?对?视了几眼?,还是没有?让人去惊扰他们?。
但等踏过城西进入城东后,仿佛横垮了一个时空,若说西南面是地狱深渊,那东北城区就是极乐世界。
一踏入城东,热闹喧哗与歌舞升平就在繁闹的街市里回荡响起。
穿着各种金玉华裳的富人权贵们?在大批奴仆的拥护下横荡着整个街市,其中不乏有?从西南城被抓过来、或者主动过来卖身的奴隶们?像最低贱的家畜般跪在街边,等着买主挑挑选选。
夏琰把眼?前的一切皆纳入眼?底,看了眼?系统给?的时间。
从她破门而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华琰郡内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个追兵来寻她,城东和城西的权富之人们?更是一如既往的沉浸在自己的享乐世界里,半点不知华琰郡的城门已有?一处被人强破。
直到她和身后这浩浩荡荡的庞大队伍一点一点进了城东繁华的主街,街上的权贵富人们?才终于扭过头看向她,眼?神或是打?量、或是评估、或是猜测,或是惊异…
但许是摸不准她这个陌生权贵的底,或是被她这仗势吓住,原本横荡在主街上的富贵们?,不管之前怎么嚣张,此?时都?下意识给?她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