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呵之前,挥了挥手,嗓音淡然。

“拖下去,斩了。”

守在她身后的祁琰苍听此?,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

而得令了命的卫一已上前,拖起再次怒嚎起来的高琼,丢到那堆瑟瑟发抖的跪拜官员面前后,修劲的手握住后腰处夏琰亲手送给?他的长匕,锋锐的匕口?对?这高琼已经涨红的脖颈,干净利落的就斩了下去!

清剿渣滓 鲜红的血液喷洒出来,喷……

鲜红的血液喷洒出来, 喷薄在四周跪趴着的官员们脸上身上。

整个大堂又静默了几秒,然后后知后觉的惊恐惨叫声骤然响起,几个离得?最近、亲眼看到了高琼脑袋是怎么落地的官员直接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剩下勉强还睁着眼睛的, 也皆瑟瑟发抖,魂不附体。

夏琰坐在高位上, 许是这些天一路清剿着叛匪们过来,见?惯了各种横尸遍野,她现在已能面不改色的看着杀人场面。

扫了眼浑身都?在发抖的狗官们,她拿起刚刚丢开的竹简账簿,漫不经心的翻开一页道:

“叶从事, 你上个月以赈灾的名义从郡城库房里领走了五万银两, 这些钱银你是花在哪个地方赈灾了?本宫刚从华琰郡外进?来,但不管是在华琰城内还是城外,怎么都?连一处赈灾点都?没看到?”

被点到的叶从事就是浑身上下只?剩亵衣亵裤,飘散着浓浓香粉之气, 刚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的官员。

“我、我……”, 叶从事本就因高琼骤然被处斩而吓得?快破胆,被点到名字后, 牙齿几乎咬到舌头,磕巴了半天却?连半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有脸上的惶恐越来越浓重。

他当然说不出来, 因为这些以赈灾名义领的钱银,早就被他私吞了个一干二净。

夏琰也懒得?听他磕巴, 侧眸对卫一扬了扬下巴:

“这个也拖下去斩了,然后让卫十带几个人去抄他家,把所有私藏的钱银以及能抵债的东西全都?带回来,他家里享用过这些赃款的人, 一律按律处理,该处斩处斩,该流放流放,该烙印为奴就烙印为奴。”

“是。”

听到发落的叶从事立刻大哭了起来,咚咚咚的朝着夏琰重重磕头,求她放过。

但夏琰怎么可能放过,想好?好?活着早做什么去了?身为官府人员却?还知法犯法的贪赃枉法,那到了该付出代价的时候就别求饶喊冤。

叶从事被拖下去了,几秒后,又一颗头颅落地,殷红的鲜血喷得?大堂内还跪着的官员们越发魂不附体。

夏琰翻开下一个账簿:“元中郎,上个月你也同样以赈灾为借口,从郡城库房里拉走了几乎所有的存储豆粮,那你的赈灾点呢?本宫怎么也一个都?没看到?”

第二个被点到名字的元中郎在夏琰话音落下后,几乎就整个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