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卡壳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谢止渊只是协议结婚这件事,也很难说明她作为一个未成年少女还不可以那个。

最后只好说:“他昨晚喝醉了。”

“所以你们只是睡了一晚上,结果什么都没做?”洛黎一脸失望。

想了会儿,她又噔噔噔跑去床边,从一个木匣子里抱出一大卷书,哗啦啦摊开在书案上,兴奋地转头:“阿渺,来看我收藏的话本子!里面有讲解”

身边的好友红着脸捂住她的嘴,迅速切换了话题:“最近京城里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谢止渊似乎在忙什么......”

她托着腮,“他今日刚从宫里回来就立刻又离开了......”

她有点担心反派又要干坏事。

“京城里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洛黎撑着下巴想了会儿,耳边的翡翠珠子晃啊晃,“不过很快就是秋狩了,这事你知道吧?”

“秋狩?”云渺努力地回忆着原书里的剧情。

看原著小说的时候是半夜,她看到一半有点困了,不太能完全记清剧情。

但是隐约记得......秋狩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今年太史令夜观天象,说秋日有白鹿出没,是帝王祥瑞之兆。若是有皇子能猎到白鹿献于圣上,能得一份大赏。”

洛黎说,转过脸看向好友,“或许三殿下是在忙这个?”

云渺摇摇头。

谢止渊肯定不是在忙这个。这家伙在宫里总是表现得很低调,不会和自己的皇兄皇姐争这份赏赐。

不过能让他忙起来的事......

恐怕又要死很多人了。

不行。得尽快把反派刀掉。

回府邸的马车上,云渺望着窗外变化的灯火,默默地思考着。

可是下毒不行。动手她也不敢。

算了。她冷着脸。还是借刀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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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宫城里,淑妃的柔仪殿内。

晚秋时节,到处金风细细,一树枫叶在风中簌簌摇曳,飘零的落叶随着流水远去,在细长的溪流上铺了一片鎏金。

沿着蜿蜒的溪流,一袭华美宫裙的女人提着一盏莲灯穿过回廊,在走上台阶的那一刻倏地顿步,转身,冷冷道:“余照恩。”

“娘娘贵安。”金红枫树下,深紫蟒袍的老宦官含笑作揖。

淑妃也不看他,随意拨弄着莲灯的灯芯:“今日本来要找你问话,你既然自己来了,那便和本宫说说......”

她抬起头,“阿渊那个孩子又许久不回宫了。”

“三殿下在忙秋狩之事。”老宦官答。

“我知道你们在秋狩上布置了人。”淑妃淡淡地说,“朝堂上的事,我能插手得不多。”

莲灯的火光映着女人华美的脸,她忽而微微地笑着,语气轻柔而漫不经心:“我好奇的是......他对那个叫云渺的小娘子,似乎格外在意。”

“三殿下曾经阻止过我动她。”

余照恩拢了拢大袖,“否则她已经死了。”

“她本该死在那场匪乱里的。”

淑妃挑开一枚灯芯,温柔地说着,“小娘子真是可爱,换我也舍不得杀呢。”

“小孩子做不到的话......”

她微笑,“那只好让做阿娘的来帮忙了。”

“噗呲”一声,莲灯的芯被轻轻一挑,火光黯淡了一瞬,烧得越发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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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子城南边的宅邸门口,云渺牵起裙角下了车。

步入内堂背后的房间里,她取下长长的披帛搁在衣桁上,几个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