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并不能告诉你。”少年轻笑一声。

“你发高烧昏迷不醒的那几天,阿渺姐姐一直守在你身边。”

小女孩哼了一声, “任何人都不许进这道门,连陪我玩的小倌哥哥们都被打发走了。”

“是么。”少年轻声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女孩问,回过头。

“我么?”

坐在窗台上的少年扯了下唇角,轻笑了声,“我是个坏人啊。”

“你果然是个坏人!”小女孩愤愤攥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就知道你其实是把我绑架到这里来的大恶人!”

“知道我不是个好人,还跟着走么?”

少年偏过头,撑着手坐在窗台上,“冷大帮主,你明知道这是一次劫持行动,还心甘情愿地跟过来,待在这里好几日都不愿离开,为什么呢?”

“其实是想要你爷爷担心吧?”他懒洋洋地说,语气毫不吝啬恶劣与嘲讽,“快过去十日了,你爷爷还没来找你。”

“你说......”他歪着头,微笑,“你是不是个没人要的小孩了?”

被戳中了心事,小女孩脸一瞬间白了。

“冷大帮主,不必担心。”少年轻笑起来,“我答应过阿渺,不会伤害你。今晚你好好睡一觉,醒来时就会回到你爷爷身边。”

小女孩冷着一张小脸,下定决心气势不能输给了人,试图在别的话题上找回场子,握紧拳头大声说:“你这个大坏蛋,根本配不上那么好的阿渺姐姐!”

“假如你某一日对她有所负,”

小女孩用冷而脆的声线发话,“我会下令给北丐帮的每一个人,一路追杀你到海角天涯,直到将你碎尸万段为止。”

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样残酷的威胁下,对面的少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好啊。”他微微笑着,向后一仰,从窗台上翻下去。

晚风卷起纱帘涌动,窗户还在轻轻摇晃,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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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飞的衣袂犹如狂风中逆风而上的雨燕,红衣的少年从最高处的楼上急速下坠,下方是层层叠叠的阁楼与屋檐。

“嗒”一声,足尖轻点在横梁上,少年的身形停落在一处屋檐下,弯身从交错的纱幔间站起来。肆意飞扬的衣袂仿佛一团云霞,环绕在他的周身无声涌动,大袖底下一线刃光反射着灼灼火光。

“藏在这里么。”他轻声自语。

下一刻,机括扣动的声音响起,无数枚弩箭涌射而出!

少年歪了下头,在半空中如同纸鸢那样翻折!后仰、侧身、折返、落地,他的身形快得不可思议,在狂风骤雨般的箭雨里仿佛轻盈的飞鸟。

呼啸的箭矢如密集的银线擦过他的身侧,叮叮当当地钉在对面的横梁上,却连他的一丝衣角都没有碰到。

第一波与第二波弩箭之间存在一个短暂的间隙,落地的少年就在这个瞬间踩着折断的箭杆迎上前,身形快得犹如一抹闪电,大袖底下的刀亮起一线明亮的弧光。

半空中有弯月般的光一闪而逝。

下一刻,少年从倒了一地的尸体里直起身,手中握着一尺长如薄纸般的刃,轻轻一甩,血珠扑簌簌溅在雪白的屏风上,像是一幅雪中肆意盛放的红梅图。而立在血光里的少年仿佛踏雪寻梅的贵公子,微笑里有种诡秘的奢艳与华贵。

“你们的主人在哪里?”他歪着头,抬起手,手中一线刃光如血。

四面八方的刀手们缓缓地包围上来,没有人敢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刚刚落地的那一瞬,这个恶鬼般的少年解决了所有的弓弩手,每一刀都精准地割破了敌人的颈动脉,动作轻松得好像在自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