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焕。”

“阿焕,别生气。”

师父低声唤我,但我心里有气,便没有回应,下手也没了轻重。

“为什么?”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弟他堕为魔修,杀了姬昭,为什么您还要护着他,替他受这些惩戒?”

师父微微避开我的眼睛,淡淡道:“弟子犯错,师父受过,这是自古的道理。”

“可他是魔修!”兴许是师父一再纵容我的越界,让我不免使了些脾气,“魔修是整个东洲大陆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师父要为了他同整个东洲大陆为敌吗?”

“戚飞舟的事你不要插手。”师父皱眉道,“此事自有师父处理。”

没有否认我的疑问,我不甘心地咬牙暗恨想到,戚飞舟已经被我陷害到沦落为人人喊打的魔修,仍能获得师父的垂青,倘若他有朝一日真被师父找回来,我这大师兄的位置还能继续坐下去吗?

如此看来是还不够,除非戚飞舟死了......

“你绝不能动他。”师父低头直直望进我的眼睛,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冰冷不近人情的师父,那深邃墨黑的眼睛仿佛洞悉了我的想法一般,“所有的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且乖乖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要对戚飞舟这般好?明明我才是您的大弟子......我才是灵剑峰上应该拥有一切的大师兄!

我拿着手上的伤药,一语不发地坐到师父身边。

师父银色的长发铺满了身后的床,我坐到他身边,便刚好瞧见他柔美的侧脸。师父同师弟一样,都长了副绮丽的相貌,只是一个是天上清冷的月,一个是月下放荡的妖。

有伤覆在那淡色的乳尖处,我拿药擦拭时便故意使重了些,手下的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阿焕。”师父按住我乱动的手,却不责备我的胡来。

我想起姬昭以前嘲讽我,说我和师弟若是上了床,不知谁上谁下。此番我倒想知道,师父和师弟,究竟谁上谁下?清冷如师父,躺在师弟身下又是何种模样?

我极力压下阴暗的思绪,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左手,垂眸道:“师父,您......您是真心爱着师弟吗?想必您也听闻我月前醒来时不太记事,灵虚宗的人都说您要和师弟结为道侣,这是真的吗?”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阿焕,你听好了。”师父淡淡道。

“是。”师父缓缓牵起我的手,直直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心悦他,我爱着他,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他。”

师父无视我讶异的神情,俯身凑到我颈项边,对着我耳语道:“我想同他结为道侣,我想让他做我的人,我要在合籍大典上抱着他,向天下人宣告他是我一个人的。”师父语气缠绵,我难堪地想要后退,却被他搂住腰身,我们离得极近,我几乎有种要被舔舐耳垂的错觉,我分明看清师父眼里的火热,他哪里是那孤傲的月,他根本就是灼烫的暗火。

“我想让他在床上不着寸缕,我想绑住他,占有他,吞噬他。”师父伸手轻轻摸上我的小腹,“我想让他这里充满我的精液,从里到外,都是我一个人的。”

“阿焕听明白了吗。”

屈辱和难堪疯狂吞噬着我的心神,我几乎想到了逃跑,但在师父眼里,我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幼兽。师父和记忆里的样子几乎要判若两人,我被迫听着他对戚飞舟的妄想,脑子一片空白。

“明白了。”我听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

47.

师父的身形笼罩着我,我在阴影里低着头,一副害怕的模样。

“为什么要靠近戚飞舟?为什么要在历练的时候给他挡刀?为什么要给他捉妖宠?”师父的语气突然有些冰冷,“我不过闭关半年,你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