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戚飞舟那般亲近了。”

我依旧低着头，神色不变，心下急急转了几道心绪。师父说的都是姬昭做的事，似乎他并不知晓我被夺舍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好笑，师父待我从来都是极好的，功法丹药、灵器符箓，从来都是给我最好的，唯有在戚飞舟一事上，唯有戚飞舟……偏偏只有我向来瞧不起的戚飞舟察觉我被夺舍？

但我并不想解释什么，夺舍这件事涉及到我和姬昭之间的种种，师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师父的意思弟子明白。”我组织着措辞，“师父误会弟子了，弟子从未想过要对师弟做什么，师弟修为不及弟子，弟子照拂同门师弟是应当的，弟子对灵剑峰上的所有弟子都一视同仁。”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冷静地思索着今后的道路，脑子里闪过了许多惊骇的思绪。既然师父对戚飞舟的执念如此之深，又执意要同戚飞舟站在一起，那么迟早会发现戚飞舟是被我陷害这件事......在暴露之前，我必须为自己找好退路。

师父性情的转换是否和剑心不稳有关？洗心草还在我手上，或许我可以动些手脚……

我自知自己向来不算是好人，要是真做下欺师灭祖的事，我一点也不会意外，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但要在合体期大能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必须万分谨慎和小心才是。

师父放开对我的桎梏，坐直了淡淡看着我。

“师弟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是有什么隐情。”我努力扮演一个好师兄的模样，“师弟是师父日后的……道侣，也是我灵剑峰上的弟子，不管师父怎么处理师弟的事，我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师父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失落，我有些疑惑，只是尚未弄清这其中的意思，师父已经起身道：“若你真这般想，那便好。”

“可是阿焕……”师父背对着我，叫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你也不要太过委屈自己，师父知道，在戚飞舟的事情上，师父向来有些偏袒他，可是，可是师父必须……”

“师父多虑了。”我扯出一抹冷笑来，“并非师父偏袒，而是弟子心性不够成熟，处理事情也不如师父考虑得那么周全，师父不必放在心上。”

想来那“剧本”里，师父也是戚飞舟裙下的相好之一，他们之间的情爱自然是与我无关，但若挡了我的路，那便要领教我的厉害。

我上前拉过师父的手，让他回床边坐下，“师父的伤还未包扎完，还请师父配合些。”

师父低头看着我，任由我替他上药和包扎，垂眸道：“其实也不用上药，只是和凤山阳说好了，受罚时不能用灵气抵抗，这才看着伤得严重。我的刑罚还未结束，上了药也没用。”

凤山阳是谁？但能和师父说上话的，估计是那昆仑的山主了。

我上药的手一顿，“师父是偷跑出来的？”师父别过脸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难怪石毅那般生气。

“但弟子看见会心疼。”将师父的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好，我抬头看向他，“是弟子没有看好师弟，叫师弟犯下错误，连累师父受罚。”

师父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轻轻唤了唤我的名字。

“嗯？”我笑了笑，“弟子在。”

“不要怪师父，好吗？阿焕愿意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