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皱了皱,露出异样神色。
“不是……梦?怎会不是梦……”
随即看向四周,这是白日思过的静室,昏暗的光线照进来,一片狼藉。
那神情,似乎不相信。
“本公主看你是魔怔了。”她喘了一口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因着身体酥软,手上也没有力气。
他感受脸上传来的疼痛,脸色骤变。
立刻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微微发抖。
不是梦!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对着……真的公主?
顿时,惊惶骇绝。
情潮褪尽,只剩恐惧不安。
姜扶桑:“清醒了吗?”
他跪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声音颤抖:“公主…臣无意冒犯,请您恕罪……”
“无意冒犯?你觉得这是无意么,”姜扶桑按着胀疼的太阳穴,强压下身体的燥热,“本公主看你是蓄谋已久!”
“要把本公主弄哭、压在这些圣贤书中……是吗?你在梦里就这样对本公主的,苏定山,本公主从前真是小看你了。”
“平时不说话,装的像个规矩之人,背地里竟然敢做这样的梦,简直大胆。”
她冷声骂道。
“本公主身份尊贵,竟成了你这卑贱臣下的幻想对象!”
苏定山脸上血色褪去,变得苍白。
第148章 避子丹
他垂下的双手攥紧。
是人皆有欲求,身为驸马肖想公主并不算错。可将那些觊觎她的贪念放到台面上被她知晓,便是大不敬。
可是……
夜半,本应安眠的公主出现在他府上,进入他的房间,说要他侍寝。
苏定山无法想象。
这样的场景,只在旖旎梦境出现过。
他一时间昏了头脑,判断不出这是现实,只认为又是一夜痴缠梦。
毕竟,现实中公主厌恶他至极,说过不会碰他,怎会召他侍寝?
他垂下眸子。
忽然想起,质子还被困在皇宫中,公主无法召幸对方……难道公主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须要人服侍?
他记得,她的身体很烫……
倏地抬起头,用难以压抑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您是不是中药了?”
“不算蠢。”
姜扶桑目光低下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他,神色莫辨,声音哑哑的。
背靠在书柜,手按着木质的边角,闷热的呼吸使得胸口起伏。头昏脑胀,来不及整理被吻开的衣襟,锁骨上依稀可见咬出来的印子。发丝被他方才抚过一遍遍,略凌乱地散落着。
苏定山眸光一颤,难怪她只说要他侍寝,旁的一概没说。
在她动唇前,他已经站起身,拦腰将她抱起来:“静室中连一处卧躺的地方都无,您会不舒服,到榻上去吧。”
她没什么力气,嘲弄:“现在想到本公主会不适?刚刚干什么去了?”
“方才是臣昏了头脑。”
“被褥料子比您寝宫粗糙许多,但都是新的,公主见谅。”
这些年他外出打仗,许久不回京城,回朝廷复命也是暂住在父亲哪里。现在常住公主府,若不是此次被罚禁闭也不会回来,所以东西都是现置办的。
他睡床板也无妨,可公主金枝玉叶,怎能受这样的苦?
“木榻略硬,垫厚点会好受些。”
说着,将软厚一些的被子抱来垫在她身下,铺的尽量舒服。
做完这些,他才半跪着在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发丝,替她用自已衣橱中的银白发带扎起,竟与她素色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