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山从身后环抱着她,轻轻的咬她后颈厮磨,像狼咬猎物。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圈住她修长手指,探进她衣袖。

“公主,你为何这么热?比我还要烫……”

“是因为,有感觉了吗?”

“先前我不知该如何伺候才会使你愉快,但你神志不清的那段时间夜夜召我、手把手教我,我已经会了些。”

姜扶桑大惊,夜夜传召他!

还没等她说什么,就感觉身体酥软了,他的手……

她忍不住颤抖。

嘴唇禁闭着,生怕泄出什么令她心耻的声音。

可呼吸不会撒谎。

她的呼吸已经乱到毫无规律,随着绷紧的颈部,被他吻到踮起脚尖,紧紧抓着他精壮有力的小臂。

“公主,今日你都没有像从前那样喊我将军,喊一声吧,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她莫名其妙。

自已在他梦里到底什么样。堂堂焚阳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要喊他职务?怎么不让她喊驸马,是因为知道自已不配这个位置?

“不知廉耻。”

“廉耻?”

他将她一把抱起,却没有到床榻,而是去了内间的静室,她吓一跳:“苏定山你要做什么!”

“公主说我不知廉耻,倒是点醒我。从前许多次因你愤怒而静坐平息时都在想,若有一日不要脸面,定要将你压在这些书卷字句中,狠狠地……”

她被他的想法瘆到,谁都认为他规矩守礼,想不到背地却想做这种事,连典籍都厌恶。

“你这是乱渎古籍,不尊祖辈心血,不敬本公主。”

她企图让他清醒一些。

“又如何?”男人将她抵在一面墙的排排书上,她只能用手臂撑着书,他的力气大,弄掉了很多,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几本书罢了,编撰者早已化成灰,坟头草都比人高,若愤怒的话便让他们来找我,能还阳杀死我算他们厉害,我死也无妨……只可惜,他们不能。”

他说这些话并非装腔作势的狠话,而是毫不放在眼中的冷嘲。

若只是世俗欲望的表里不一就算了,这明显已经过界。

苏定山这些话若真是心里话,那么他必然有严重的逆反心理。平时那副平静的模样,不知是克制了多少后的表现。

整日处于压抑状态,所以梦中会放纵。

姜扶桑在窥见他心里压抑的恨意和逆反心这一刻,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吻过她的脖颈,将她翻过面来,吻她的唇,宛若炙热燃烧的火,将嗓子烧得低哑:“从前伴读的时候就想这样做了,忍了许多年。不过一个梦,不尊礼义廉耻又能如何。”

她被他咬的下唇出了血,身体难以控制地迎合,却仍骂他:“伪君子!”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若真君子,又怎会在梦里与你私会缠绵?”

她没有看见他脸上表情,只听那低闷是笑声,诧异的心想:他竟然会笑?

从来没见过。

苏定山说着:“若真君子,我与你当远隔千里,连驸马都做不成。”

“每一次,我都用尽心思接近你,碰触你的衣带、吻上你的手指。公主,我不是什么君子,我是自私又不知餍足的小人,想将你永远圈在我的梦里。”

平静、甚至含着些贪婪的语气。

如此肆无忌惮。

她被他这样话说得头皮发麻。

身体的热度一点点灼烧她的理智,又被他压缩呼吸,感到分外煎熬。他的吻凶猛又野蛮,她便被掠夺呼吸,窒息感逼近,却意外地上瘾。

那日在浴池中与白濯相拥,她脑海中骤然闪过的便是这种感觉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