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华灯初上, 这个酒店算是开在梵城地段最好的那一片,又是顶层,从这里向外看时, 可以看到绵延如长龙般的灯海。
“昨天晚上那些人被你关起来了,对么?”
宋明礼正在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下,但仍然非常自然从容地将东西放到了门边的小机器人脑袋上, 滴地一声眼部灯光亮起启动,转了个圈带着餐盘送去楼下清理。
应拭雪靠在床背上,腰后垫了软枕, 面色素白头发乌黑,眉眼间还有着没有消下去的倦色,但即便如此,身形依然削瘦挺拔。
那是白日里众人惯常熟悉的威而不露的的神态和姿势, 他知道应拭雪其实一直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和雷区, 尽管很少真正地表露出来。
宋明礼轻轻摇了摇头:“已经都送到警局了。”
他停顿了下,还是诚实地补充了一句:“临走前问了他们点事情。”
应拭雪安静地看着他,眼瞳犹如无机质的黑色宝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走近在床边,握着应拭雪的手, 引着他张开贴向自己的胸膛:“我永远都不会奉行强权正义的那一套。”
“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拥有施罚权力的不是我, 也不是任何人。”
“社会会一直缓慢地修正下去,我能做的,只是一直为此做下去。”
掌下心脏搏动有力,他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强劲有力的泵动循环,带着无与伦比的炙热与滚烫。
僵硬的手指尖渐渐回暖,应拭雪微微偏了偏头:“他们不会说的。”
即便在法庭上,一通流程和扯皮下来,没有切实的证据...即便有,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好时候。
“嗯,”宋明礼把玩着他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轻描淡写道:“但我们可以先送他们点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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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孽子!!”
硬质文件兜头盖脸砸到郗正初脸上,锋利边缘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郗宗博气的拐杖连连敲地,砰砰砰的声音将书房顶都要掀一个过,半晌还是没忍住举起拐杖一下抽到他身上。
郗正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是连躲都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下,当即疼的次牙咧嘴。
按理说他一个五十多的人了,还被自己父亲这么毫不留情地训斥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脾气硬点的直接就干起来了,可这么多年的高压生活已经彻底养成了他的性子,只懦懦地点头。
电脑上点开的网络页面上,最大版面上标题醒目:爆!郗家理事长夜御数女?爱妻深情人设崩了一地!副标题:扒一扒那些年某集团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照片上两个人如蛇般紧贴纠缠在一起,男人满脸都写着急不可耐,手上动作都摸到哪儿去了,就差当街脱裤子做了。
这还只是前面一张,底下还有足足十数张甚至还放了段录像,这些年盛安表面上工作做的不错,他更是作为现任理事长出席过多次活动,一度被评为“良心企业家”、“为民企业家”,爱妻爱子。
不料今天早上醒来这些照片和录像突然像病毒一样,疯了传遍各个网络,当初捧得多高摔的就多惨,网民寻到点乐子才不管你什么身份,没想到越扒越有,连早年婚前生子、婚内出轨、包二奶三奶n奶,聚众搞几p都挖出来了。
股价跌跌跌跌,甚至很多人都开始抵制起他们最近做的关于健康卫生方面的用品,不少人还拿这个出来讽刺,个别特有文采的还做了首打油诗,在网上收到了广泛点赞转发,一时间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郗宗博面色阴沉,这些年他身居高位后很少再动这么大的肝火,一时间竟有些胸气不顺,旁边装隐形人的老管家连忙上来扶住他:“老爷子,老